沈重华坐在窗前晒太阳,趁着暖暖的阳光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一针一线的缝制着,月光色的外袍反射的阳光,远远的看过去会觉得有些刺眼。
没办法,秋十三就喜欢这样的颜色,也很适合这样清冷的颜色。她低着头没有去注意外面盛放的寒梅,手底下苍松白鹤的图案渐渐成形。
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这里的平静,沈重华手上的针顿了顿,感觉自己眼前的阳光似乎被人挡住了,抬起头来就看到北堂彦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眼神之中满是担忧:“重华,师父她们好像出事了。”
绣花针险些刺到手指,沈重华丢开手上的衣裳,站起身来沉声道:“师兄先别着急,师父她们不是出外游玩去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今日有人送信来给我,说是师父她们出事了,人已经回到了莫愁山。”北堂彦拿出手里捏着的字条,字迹很潦草,看着似乎是用烧焦了的木棒书写的,有些模糊。
就像北堂彦说的,上面只潦草的说了两句话,就是说罗七娘她们已经回到了莫愁山,而且性命堪忧。
沈重华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抬头去看北堂彦:“怎么办?”
“莫愁山距离此处并不是太远,要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可以亲自去看看。”北堂彦沉声说道,林五娘和罗七娘对他们不薄,他们不可能在知道她们可能有危险的时候袖手旁观。
沈重华微微点头,想了想:“我给秋十三留个字条,我们马上出发。”
北堂彦点头,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吩咐下去准备好马匹。沈重华匆匆留下了字条,就与北堂彦急匆匆的赶往马厩。
路上遇到欧阳瑾瑜,见到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欧阳瑾瑜没有耽误他们的时间,而是跟在后面边走边问出了何事,明白事情缘由之后毫不犹豫的决定跟着去,有他跟在身边。安全上面也多一点保证。北堂彦和沈重华谁都没有拒绝。
莫愁山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刮地三尺一样的搜寻之后,两手空空的几大家族纷纷撤走了自己的属下,早已经重新恢复了安静祥和。
几人熟悉的赶到了梨香海。那些虬枝舒展的老梨树上面还带着未曾完全融化的积雪,阳光一照,分外晶莹迷人。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慧娘穿着紫红色绣夹袄。端着个盆子出来,面上已经带上了明显的疲惫之色。那水盆里面隐隐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慧娘!”沈重华赶紧跑过去,一眼就瞅见盆子里面黑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血,颜色却不正常。味道也刺鼻。
“你们怎么回来了?”慧娘很是惊讶,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几个人,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
林五娘和罗七娘本事不差。居然被人伤成这个样子,这本来就不正常。沈重华他们若不是得到这样的消息,怎么会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赶到莫愁山上来。可是,是谁通知了他们?
“师父真的出事了?”沈重华一开口就验证了慧娘的想法,真的是有人通知了他们林五娘罗七娘出事的消息,他们才会赶来的。
不等慧娘心思转过来,沈重华已经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屋了,屋门后面悬挂着厚厚的棉帘子,掀开帘子就能感觉到屋子里面暖暖的气息。
林五娘和罗七娘并排的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是双眼紧闭,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色里衣,看样子是刚刚换下来的,地上丢着还没来得及出力的破旧衣裳,上面沾着血污,被暖暖的热气一薰,屋子里面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旁边一张软榻上,身材高大的何璧钦同样人事不知的躺在上面,不过似乎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身上还穿着被划破了好几处的黑色锦衣,一张脸上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很是苍白。
北堂彦和欧阳瑾瑜已经进来了,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个人神色都有些严肃。
北堂彦就接替了慧娘的工作,帮助何璧钦处理干净伤口换好衣裳,他身上的伤口很是古怪,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破皮肉之后又烫伤了,皮肉全都翻起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焦臭味道,流出来的血经过几次清洗之后才变成了正常的红色,那好几盆清水已经变成了味道刺鼻的黑红色水。
“慧娘,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沈重华把了脉,感觉他们三个人脉搏都变得极其的微弱,很有可能撑不了几日了:“是谁伤了他们?”
慧娘鬓边竟然依稀有了银色的发丝,闻言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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