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晨被传送到一处小山坡上,下面是处村子,大约百十来户人家,大片的农田将那些房屋围起,轻风拂过,惹起一波又一波绿浪。
墨卿晨望了望远处村子里的袅袅炊烟,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刚下山,正是各家做晚饭的时候。
想着想着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他可是躺了整整一年,没吃没喝,能不饿么,也幸好他已经筑基,要不非得饿死不可。
小八哥飞起来:“活该,活该。”
墨卿晨:“闭嘴。”
他往身上连拍两个除尘净身的法咒,大摇大摆的走进村子,鼻子轻嗅两下,在众多美味之间迅速抓住那一丝最最美味的气味,大步走去。
那是一户仅有土墙茅屋的人家,看起来很穷,住着一对老夫夫。
修者寿元漫长,同性结成伴侣之事并不罕见,百姓们见的多了自然而言的也染上一些这样的习俗,不过因为子嗣延续等问题,鲜少有坚持到最后的,能坚持下来的,那都是真爱。
所以这对老夫夫虽然很穷,但看起来很……幸福。
墨卿晨挠了挠鼻尖,真不想对俩男人用上这个词,但当他被请上饭桌和两位一起用饭的时候,那股安静平和的气息深深影响着他。
他们总会把对方爱吃的菜准确的夹到对方碗里,把对方不爱吃的放到自己碗里,偶尔夹重了,便相视一笑。
他们总会留意彼此的饭量,少了,便多盛些,多了便劝着少吃点,否则晚上又不舒服了。
他们饭后会争着洗碗,井水太凉,岁数大了受不住,最后谁也争不过谁,干脆相携而去,一起洗。
墨卿晨一直默默的看着,默默的把饭粒一点点喂给八哥,他一点都不羡慕,真的……
裴二也会把他爱吃的菜夹到他碗里,把不爱吃的放到自己碗里,还说喜欢。
裴二也会看着他的饭量给他盛饭,每次都是刚刚好。
裴二也会在两人外出的时候把一切善后做好,让他从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闹心。
哎,突然更想裴二了。
等等!
这种老夫老夫的相处方式……他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墨卿晨狠劲拍了下自己脑袋清醒清醒,往炕沿里悄悄塞上两张银票,然后缠上老夫夫其中一位,假装逗八哥,问道:“大爷,不知道你们这在一年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受过伤的人?”
小八哥立马拆台:“不告诉他,不告诉他。”
老人刚收拾好厨房在院子里扫地,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扫把,闻言停下笑了笑:“这八哥倒是灵巧,毛色也漂亮。”
小八哥骄傲的落到老人肩膀上:“必须哒,必须哒,我好看。”
墨卿晨不屑道:“就你这样,信不信小爷我哪天心情不好把你这一身绿毛拽下来做顶小绿帽扣你脑袋上。”
小八哥:“坏人,坏人!”
墨卿晨怒道:“别打岔,否则烤了你!”
小八哥顿时蔫了。
老人哈哈一笑,说道:“我们村子偏僻,少有人过来,最近几年都没什么人落户,不过受过伤的……一年前距离我们村子三里外的东济村君家倒是收留过一个,听我们村那回娘家的姑娘说,是君小子从那死人谷里背出来的。”
墨卿晨心里一跳,说不准还真就是呢!
老人看他反应,叹了口气,一边挥动手里的扫把接着扫地,一边说道:“若是那个人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了,听说那小子伤的重,醒来后除了知道名字外,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应该还住在君家。”
墨卿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那他叫什么?”
老人又想了一会:“好像姓裴……我这岁数太大,记不清了。”
墨卿晨嗖的一下跑了:“大爷,我去看看!”
“现在?天都快黑了,明天……”老人回过头,哪里还有墨卿晨的身影。
筑基之后便可御宝飞行,墨卿晨御的是他舅舅留给他的那把金扇,一路风驰电掣,三里的路程一转眼就到了。
东济村确实比之前的小村子大上不少,得有近千户人家,房子也不错,他无心欣赏,落地后抓住一个下田回去的大汉便问君家在哪。
大汉闻言打量了下墨卿晨,眼见对方一身金光闪闪,就跟在镇子里看到的那些狗仗人势的公子哥儿一模一样,不情不愿的指路道:“您往村西边走,过河后有处独门独院的,就是那家。”说完麻溜的跑了,速度快的好像后面有鬼再追。
墨卿晨:“……小八哥,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小八哥回他两个字:“坏人。”
其实它还想骂点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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