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哄又骗,甜言蜜语,终是被他得了手,心满意足之后,方才云收雨散。双方力量极不均衡,经过一番激烈的床上运动,新娘腰肢酸软、浑身无力,新郎却是一脸魇足、精神奕奕;新娘眼睛都睁不开了,新郎却面目含笑,轻轻亲吻她的耳垂,喃喃说着情话。好在声音很轻,很悦耳,新娘听着听着,沉沉入睡。
第二天清晨,新娘是迷迷糊糊在浴池里醒过来的。甫一睁眼,水雾弥漫,热气氤氲,朦胧中一名长发美貌男子正俯身看向自己,眉目温柔。新娘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捧起这张好看的脸,不怀好意的仔细端详着。坏蛋,昨晚被你轻薄够了,今早换我轻薄你。
“人家穿衣服的时候你盯着狠看也便罢了,如今******的,你竟也不肯放过。”男子低低笑着,眼角眉梢都是欢喜,“心肝,这会子不成,外头一堆人等着。到晚上我让你看个饱,好不好?”
阿迟红了脸,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你洗好了吧?快出去!”张劢捉住她的小手亲了亲,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咱们说好了啊,晚上给你看。不只脸蛋,你想看哪儿都成。”阿迟,我对你是很坦白的。
谁要看你了?还不只脸蛋……阿迟脸红的虾子一般,“你快出去,别在这儿捣乱。”不是说外头一堆人等着,怎地只管在这里歪缠?
张劢微笑道:“你又不许丫头们跟在身边,我再出去了,谁服侍你洗浴?”拿起雪白的布手巾,慢慢替阿迟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小心翼翼,根本没有****的意思。
经过昨夜,两人本已亲密不少,并不排斥这样的肌肤相接。况且阿迟确实没什么力气,也就不跟自己挣扎、不跟自己过不去,任由他替自己清洗干净,抱出浴池,裹上宽大的衣袍。
他俩在沐室磨蹭,外头佩阿、柔翰心里都有些焦急。今儿可是新婚头一天,要拜见高堂,要认亲,要开祠堂的!件件都是大事,不敢耽误。
好容易等到新婚夫妇出了净房,佩阿、柔翰暗暗松了口气,一头吩咐小丫头迅速整理浴室,一头请新郎、新娘分别坐在紫檀雕缠枝花卉落地穿衣镜前,挽发髻,着喜服,理妆容。
魏国公府大花厅内,此时已是济济一堂,热闹非凡。张并、悠然坐在主位,张并的四叔、六叔等长辈也在坐,至于他的二伯母,前国公夫人林氏,因是孀居之人,不利喜事,并没被请来。
“来了,来了,国公爷和新夫人来了!”侍女笑盈盈进来,曲膝禀告。门帘挑起,新郎和新娘并肩走了进来,众人都觉眼前一亮。
新郎一身大红喜庆袍服,遍绣吉祥的金丝蝙蝠和如意纹、锦绣纹,如火如荼,轩昂英挺,整个人形容昳丽,光映照人。新娘子穿着真红掐金织锦华服,挽着飞仙髻,髻上插着一只赤金五凤朝阳大头钗,这头钗镶珠嵌宝、璀璨夺目,最耀眼的是一颗硕大的祖母绿,嫩树芽一般的颜色,赏心悦目之极。
张并、悠然并肩坐着,眼中有多少满意。悠然转头看了丈夫一眼,眼神很是顽皮,张并会心一笑,“劢劢确是长大成人了。”这成了亲,可是大不一样呢。
“奢侈,年纪轻轻的竟戴祖母绿!”一名相貌严肃的中年女子轻蔑说道。年轻人不知好歹,长辈也不管管!才十六七岁的少妇,人小福薄,也哪配这般珍贵之物。
她身边一位俏皮活泼的少妇轻轻笑了笑,“年纪虽轻,位份却高,常常魏国公夫人,戴不得一颗祖母绿?”相貌严肃的中年女子很是骄傲,连头也不屑回,自然也不屑回嘴。魏国公夫人?眼下她还不是呢,要魏国公府上了请封国公夫人的折子、礼部准了,她方才是。
新婚头一日,新郎新娘自是先拜父母高堂。张并、悠然是第二回喝儿媳妇茶,有经验,轻车熟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伉俪情深,永结同心。”说过这又是训诫又是祝福的话语,喝了阿迟敬的茶,赏了见面礼,顺顺当当,圆圆满满。
厅中诸人当中,有不少心存好奇之人,伸长脖子等着看张并、悠然送的见面礼。都说平北侯府豪富,小儿子娶媳妇,公公婆婆送什么?
等看清楚了,啧啧称奇,心存艳羡。这是一顶纯金打制的冠子,形状优雅高貴,工艺精湛,无以伦比。冠子上镶嵌着数百颗珍珠、金钢石、红宝石、翡翠、猫眼石,异常华美。
“这顶金冠,得值多少啊。”不少人看的呆了,暗暗估着价,“单是金冠本身已是不匪,再加上这些极品宝石,肯定价值连城了吧?”
新婚夫妇拜过父母,便该是拜见旁支长辈了。悠然拉着阿迟的小手,笑盈盈说道:“族中近支长辈,娘带着你一一拜见。”张并本是泰然坐着的,闻言缓缓站起身,“爹和娘一起,带你们拜见近支长辈。”
有你们家这样的么?相貌严肃的中年女子颇为恼怒,怕谁要吃了你家小儿媳妇是怎么着,做公公婆婆的亲自带着她拜见?算你们狠,有你们在旁眼睁睁看着,估计谁都不肯多说半句话,轻轻松松让新媳妇过了关。
“这是我四叔、四婶,阿劢媳妇,拜见四叔祖父、四叔祖母。”走到上首坐着的一对老年夫妇面前,张并温和说道。这一对老年夫妇年已六十余,头发花白,颇见龙钟之态,正是张并的四叔张钊、四婶武氏。
新婚夫妇依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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