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牧子发现了自己,荆沙棘这才从门口直起身来,凉凉地看了梁辰一眼,低眼摸了摸抱在怀里的九妹,然后背上自己的小书包一言不发地穿过客厅,走到门口,穿鞋。
当时,梁辰恍然有种错觉,觉得这丫头片子刚才看在自己身上那一眼像极了寒子夜。
“嗙”地一声,房门被很用力地甩上了。屋子里的人沉默了片刻,还是姜锐先笑了两声,啧啧赞叹着:“有个性!好!”
寒子夜无比平静地朝房门口看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在众人的瞩目中整了整衣服,站起来:“白先生,下周我会尽快安排行程。”
说完这话,他便故作轻巧地看了一眼窗外,清了清喉咙:“老幺,好好招待客人,我先出去散散步。”继而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房间里沉寂了一秒,先是姜锐忍不住破功地喷笑了出来,笑得那样放肆,拍着大腿指着门口大笑:“他说他去散步!去散步!哈哈哈!”
紧接着林牧子便含蓄而又不怀好意地别过头去笑了出来。就连那一向不苟言笑的白先生都流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林牧子乐呵呵地望着门口,心说,这小果汁儿铁定是听到刚才他们的谈话了,还好他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她的阵营里,但……
他扭头看了一眼不明真相、脸色土灰的梁辰,面对他向自己投过来的质疑的眼神会心地一笑,然后才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梁子,你死定了。”
“……啥、啥……?”梁辰虽然还不怎么太确定自己犯了什么罪,但依稀感觉到自己恐怕已经不是去南非三年的问题了,现在他怕的是,自己去了南非真就回不来了……
寒子夜在电梯口匆匆追上荆沙棘,一把将她从身后抱住,面对一副气不顺地小猫抱着她轻轻摇晃着:“我们家猫干什么呢?一大早就发脾气?嗯?”
他越是哄她她越觉得委屈,拼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伸出手到他跟前:“还我!”
“什么?”他喜欢得将她伸到自己跟前的小爪子抓在手里,拉到嘴边刚要轻轻咬一口他便气呼呼地将手抽了回去。
“把我的钥匙扣还给我!那本来也不是送你的!……你要那么廉价的东西干什么!每年过生日不都有收到漂亮的袖口吗!跟人家的礼物比起来你这是要寒碜我吗!非要那种东西——”
眼中精光闪过,寒子夜端详着面前的这只猫,嘴角渐渐流露出笑意来。
“原来我们家猫吃醋了——”
她吃醋?!吃他寒子夜的醋?!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冷冷一笑,也不说话,推开他就往前走。
寒子夜立即追上她将她圈在怀里承诺:“那我以后只要你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电梯门突然在他们面前打开了,甄汐和金贝贝两人正好乘电梯走了上来,一开门就见到寒子夜和荆沙棘两人甜蜜蜜的样子,甄汐不由脸一红,看了身边的金贝贝一眼。
荆沙棘赶紧尴尬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她不知为什么自己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看也不敢看站在他们面前的金贝贝。
“Allen……”金贝贝盯着寒子夜,默默地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