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美饰?”
“呵呵……”宋文宁对着周照青挤眉弄眼。林铭玉好笑:“文宁,你有话直说就好了。”
“哈哈,铭哥儿,瞧你平日老成的样子,我还当你经过什么事呢。到底年纪小,这女子之事你就不懂了。这两日我在京都查探过,除了成衣店、绸缎庄,各色玩物首饰铺面之外,京都之中生意好的,还有一桩香料铺。真正好的香料是世家大族不传之秘,一张香方千金难求。这种,我们弄不到,若是要搜集来,成本也高。但是我们有一桩别人没有的好处。”
说到此处,林铭玉已经笑了。
“西洋香料丰富,只是炼香的手段比不过咱们,白白浪费了好的香料。我们不妨自己炼香,卖香,这桩生意,你说可不可以做?”
林铭玉道:“你又何处找这炼香之人?”神色见已经是意动。
“我姑母最善炼香,如果能请动她,就什么都不愁了。”宋文宁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事涉宋氏私密,本不应该对外说,不过林铭玉早在福建就已经从宋清明口中得知这段往事,因而宋文宁也无避讳。
“钱氏祖上是炼香起家的,后来世道乱了,炼香之业做不下去,才下海贩茶。我姑母嫁过去,精于研究炼香之业,终有所成。若说福建谁炼香最厉害,非我姑母莫属。”
“钱宋两家如今关系虽然有所和缓,但要对方把祖传的本领教出来,你可知道有多难?”林铭玉想起海盟之事,钱华一直没用松口加入,也许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他这样一问,也是想知道宋文宁究竟有多大的决心,这样毕竟把钱宋两家摆到利益的两端,出于前辈之间的龃龉,也许这会让两者已经好转的关系发生变化。林铭玉不想宋文宁做出会后悔的事情。
宋文宁神色间异常的坚毅:“姑母虽然有心跟祖父重归于好,只是姑父心中还有个结,如果双方没有人主动走出这一步,这种拉锯的关系不知何时才能打破。祖父年纪大了,他是最想看到钱家与宋家恢复关系的人,我不能让他失望。这件事,我来办。”
林铭玉点点头:“你已做了决定,我自然是支持你。我这里有一种炼香的法子,如果你姑母确实痴迷炼香,一定会对此感兴趣,你不妨用这个投石问路。”
“你会炼香?”宋文宁很惊讶,但转头一想,林家世家大族,有自己的香方不奇怪,再说林铭玉这般聪敏,多一项本事好像也是应当的。
“这样重要的事情,应当与林大人商议吧?我如今要举业,这三年便是在京都长住了,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工夫。”
林铭玉一想,这事虽然自己完全可以做主,不给老爹说一声好像也不像话,便应了:“就按照你说的,其他需要准备的,还要你与照青多费心。”
两人应是。一时就香铺之事说起来,瞧着林铭玉也乏了,两人方告退。宋文宁拿着扇子扇了半日,这时倒舍不得丢下,笑道:“这扇面画得好,风中之劲竹,刚而不折,不若就送我吧?”
林铭玉先没仔细瞧,这会儿才想起,这扇面还是前儿黛玉给他画的,这会儿却不好说,只好托词是旁人落下的不好送人婉拒了宋文宁,又另送了林海给他的扇子给宋周二人。
宋文宁是个聪明人,一见便知另有隐情,只做不知,乐呵呵道了谢,与周照青联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