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走着,最后那速度越来越快,明明是走着明明柳怜没有一点儿喘气累的迹象,可却比跑得还要快,东方菱只觉风在耳畔边呼啸而过,快的惊人。
不一会儿,柳怜便在一个帐篷门口停了下来,“古尔多。”他对着帐篷里面喊。
他的话音刚落,帐篷里边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柳怜啊,都晚上了,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染伤寒了吗?”
柳怜沉声道:“一个朋友受了伤,您帮她瞧瞧。”
“朋友?柳怜你还有朋友啊?”那苍老的声音继续说,“我还以为除了我这个老头子,没人愿意和你做朋友了呢。进来吧。”
柳怜抱着东方菱走了进去,一进去,东方菱便看到一个白胡子几乎拖地的老人。老人盘坐在矮桌边,头上戴着一顶小帽子,此刻,他正眯着眼睛打量她。
“唷。”他看着东方菱嗬嗬直笑,“是个俊俏的中原姑娘呢,和你可真是一对,柳怜。”
“别胡说。”柳怜说,“她不过在这儿等她的哥哥,别玷污了姑娘的名声。”接着,就把手里的兔子放在老人面前的矮桌上,问:“可以把她放在你的床上吗?”
老人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年轻的姑娘怎么能够躺在我这个快要进棺材的老骨头的床上,你就抱着她,我给她看看到底是啥病。”
柳怜看了看东方菱,见东方菱也正在盯着他看,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呃,总有点怪怪的,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地别过眼,轻道:“冒犯了。”
而后抱着她坐在古尔多的面前,因着是坐着,所以方才打横抱着的姿势就不妥了,便松开了抱着她腿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古尔多看着两人,唇边滑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问柳怜:“姑娘怎么浑身都是湿湿的,掉湖里了?”
柳怜:“被青花树的果实给砸到了,所以掉下去了。”
听了这话,老人明显一愣,然后笑,说:“姑娘,你的运气可真差,那青花树的果实可是要拿大钳子才能摘下来,碰到你,它反倒自己掉下来了。来,把头给我瞧瞧。”
闻言,柳怜略略过去了些,托着东方菱的脑袋给古尔多瞧。虽说被重重地砸到,可是并没有流血,只是摸着好像有些肿了,古尔多轻轻的按了下,这痛楚,险些把东方菱的眼泪水都给逼出来了。
“她很痛。”柳怜说。
古尔多白了他一眼:“我这个大夫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好的了吗?”那沙哑难听的声音里意外带着些担忧。
“大概吧。”古尔多抚了抚长胡子,“虽然没有伤口,但依现在的情形,很可能是伤到了脑子,我虽然对皮肉伤害以及各种风寒伤风挺在行,但这个脑子的伤……呃,你带她回去慢慢修养,看看过几天能不能好。”
这话,也就是否决了东方菱的伤,让她听天由命了。
柳怜听了这话,眉头当下就拧了起来,古尔多看向他,啧啧两声:“唉,柳怜,她如果动不了,你就养她一辈子呗,阿古希都有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了,你连大老婆都没有,这姑娘如果以后都这样了,你便养着做大老婆呗,反正这部落里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你,也算捡了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