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母成日里打牌吃酒,孙定恒也不读书了,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混迹,他们二人也无别的进项,不过是坐吃山空罢了。”
沈夫人听到了管家的传话,冷笑了一声道:“三千两银子也够他们花许久了。你去找几个人,让他们接近孙定恒,带他去赌坊和风月场。”
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只要孙家与沈家的女儿再无关联,沈家没了顾忌,哪还容得了他们家蹦跶?迁往别地又如何,沈家想收拾他们简直易如反掌。那孙家人果真是傻的,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后果一概不管。
而且沈家也并未做什么真正的报复之事,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若是孙定恒原本就是个心志坚定的,自然不会受到影响。沈家所做的,至多是让他们将那三千两银子提前花完罢了。
此时沈筠忙完公务归至家中,沈夫人便将此事告知于他。沈筠笑了一声道:“如今的孙家任凭夫人处置,等他们银子花光了,有他们吃苦的地方。”
孙家原本过的就是一穷二白的日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他们过一段奢靡的日子,往后银子没了,他们才懂得其中的苦楚。
沈夫人也不再说这个,没的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人徒费心思,转而道:“前儿个我二嫂来了一封信,她是知道我们家情况的,如今正是恭贺我们呢。”
“先前那事闹成那样,你写了信找二哥二嫂他们哭诉,如今可是解决了,倒是让他们也担了一回心。”沈筠摸了一把胡子。
沈夫人笑了笑,又道:“如今华儿的事算是解决了,可华儿及笄已有数月,这往后的亲事也要打算起来了,免得日后成了个老姑娘。今日我便是想与老爷说一说的,我瞧着二嫂家的彬哥儿实在是个好的。往日二嫂来我们家,每每拉着华儿的手不放,可见是极喜欢的,若是华儿嫁过去,婆媳关系便不必烦恼了,又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筠沉吟道:“这样也无不可。我原是想着在扬州给华儿找一户人家,我们也能近些照顾,若要嫁到二嫂家中,便得远嫁京城了。只是发生了这样一桩事,华儿的名声虽未受到影响,可到底事情传扬出去了,女儿家的被人茶余饭后闲话总是不好,华儿远嫁说不得更好些。且那彬哥儿确实是个好的,我们华儿嫁过去也不致受了委屈。”
沈夫人心中有了底,面色便松快了许多,点头称是。
沈筠又道:“还有一事,三日后便是吉日,到时候便宴请亲朋,正经认了林丫头做干女儿罢,你这几日便要拟好帖子,安排好诸事。”
“是不是太赶了些?”沈夫人蹙眉道。
沈筠叹了一口气:“只怕林兄的身体是等不得了,还是快些办好此事吧,也免得日后生变。”
沈夫人一愣,叹着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