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她,脸上还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该死!这事让我怎么说?!
“连我自己都不能承认的事,我怎么能说?!又怎好意思说?!”
思来想去,即便心里百般不愿承认,但终归还是骗不了自己……但他又不能让高冉知道他的这些心思……
思忖挣扎了好一会儿,于启文才终于低低地轻声回了句,“这次不是你的错……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啊?!你的问题?!
“哦,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我就不过问了!”
“既然事不关己,那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这是高冉向来奉持的交际原则。
正如她不喜欢无关紧要的人过多地干涉她的私事一样,她也从来不会主动去过问与她无关的别人的私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管别人能不能做到,但只要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高冉倒是从不允许自己逾越半分的!
倒不是在意别人会怎么评价她,她只是不想被自己鄙视而已——更何况,如果她自己在这方面能做得很好的话,那么将来若有必要要以此为由来批判别人的时候,那她数落起对方来,也能更有底气些!
“那我们现在就言归正传吧!
“于公子,你放心吧!我传授于你的,都是经我‘消化’后,用我自己的语言、方式传授给你的。并非是将师父的手札交付于你,让你跟我一样直接学习‘原版’的。
“所以,如果师父一定要追究的话,那我到时可以说,我是收你为徒了!而且,从头到尾,我也没让你看过他的手札,所以,不算是泄露了他的独门医术,而是我在向我的‘徒儿’传授我的独门医术!
“虽然,这医术的确是从他那儿习得的,但我传授于你的时候,那些东西都已经被我自己重新理解、并被我去粗取精、只留下了我认为适合我的、且是真正精华的那一部分,并融汇了我自己的一些新的想法!
“所以,说是我的独门医术,也不为过啊!
“不过……虽然这一路走来,在沿途的义诊中,我确实已经实验过了很多次我的改良医术……我也很有自信,即便被我改良过的那些医术的具体的内容及诊治手段上,可能会与师父传授给我的‘原版’有些出入,但在最终的疗效上,我的方式即便不见得能更甚师父一筹,但也肯定不比他老人家的差!
“只是,对于我说的这些,就不知于公子你愿不愿意信我、敢不敢跟我学了……”
在听到高冉说她不会过问他的私事时,于启文便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可那口气才刚松下,高冉接下来的话却又令他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什么?!原来她想教授我的医术,竟不是医圣原本的那一套,而是她自己改良的?!
“她,她怎么会有如此胆量?!竟然敢直接就用在活人身上!虽然说是‘义诊’,但那也是活人啊!而且,她竟然还那么自信自己改良过的就一定不比医圣的差……
“她……
“如果不是她疯了,那就一定是我疯了!”
于启文最后之所以会那样想,只因他很清楚,即便他此刻的理智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他,相信她绝对是很冒险的!但他的心,却还是无可救药地选择了相信她!——他,愿意冒这个险!
所以,于启文抿了抿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那点不愿让高冉察觉到的“心虚”暴露在她面前,待平复了心情后,这才强作镇定地转过头来重新正视着她,认真地回了她一句,“好!我相信你!”
但,还没待高冉开口回应他什么,他便又赶忙加了一句,“但我不会拜你为师!即便你传授我医术,我们也不是师徒!
“这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笔交易!是你用医术来换得的我对你的一个承诺!
“我可以答应你,将来若真到了‘那一刻’,我必会尽我所能的保‘他们’平安!如何?”
“好!就依于公子所言!”
“嗯。”
交易达成,两人相视而笑。而后,于启文便先行起身离开了。
看着于启文渐渐走远的背影,高冉只觉得自己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了!并没多想为何他会特别强调他俩不是“师徒”?
不过,反正她本来也只是将此事当作一笔交易来谈,所以于启文那样的要求,她倒也不觉有他。只当他是嫌她年岁比他小,若作了他的师父,他的面上可能会有些挂不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