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自已手上的筹码,而筹码的最终用途是用来交换与消耗,以便为自已谋取更大利益。
李九成的目光凝视着防御墙的缺口之处。目光中,开始露出期待与欢欣。
因为这个缺口可以容纳至少三名叛军步兵同时进攻,虽然李啸在这里堆了十多名盾兵和几十名枪兵守卫,但架不住叛军人多,源源不断地涌上的叛军,终于在这个点将李啸军压得开始步步后退。
这个被红夷大炮轰开的缺口处,李啸军盾兵甲队第3甲甲长安良,又用盾狠狠地撞飞了两名猛扑过的叛军,盾上的尖刺将这两名叛军,每人身上都扎出三个窟窿,两名叛军嚎叫着掉到防御墙下,再无动弹。
这是死在他手上的第5个叛军了,安良瘦长的脸上还未得及露出欢喜的笑容,一柄沉重的大锤,狠狠地击在他手中的大盾上,大盾瞬间变形扭曲,上面满是鲜血的的尖刺被打得四处迸飞。
巨大的撞击力让甲长安良飞出数米远,头狠狠地磕在后面一块尖凸的砖块上。顿时,他整个身子软软下滑,留下鲜血与脑浆一同印在这砖块上。
这个击杀了盾兵甲长安良的叛军士兵极其强壮,他手中沉重的大锤继续飞舞,失去盾兵防护两名枪兵,被狂扫过来的大锤砸得执乎乎脑浆四处飞溅。
不过很快,这名强壮的叛军士兵被两把刺来的长枪,捅了透心凉。他手中的大锤当啷落地,就这样脸色狰狞地站着死掉。
随着李啸的后退,从这个缺口涌入的叛军越来越多。高龙堡最高指挥官李啸脸色严峻的看到,在这个缺口处,敌我双方战死交换比,从早开始的5比1,到现在大概为3比1.。
汹涌的鲜血顺着缺口的下沿,向下不停流淌。不停厮杀的双方,尸体交错,彼此饱含无尽仇恨,只恨不能生吃了对方,只是最终双方的鲜血却流到了一起。
李啸下令,2甲之数,共40名横行队员加入缺口处战斗,以抵挡攻势越来越强的叛军。另一甲横行队20人,协助其它长梯入口守卫。
而在防御墙下,叛军统帅李九成冷喝下令,让后面的更多的叛军步兵举起长梯开始进攻。
又是四架长梯搭了上来。
后备的甲队盾兵与枪兵乙队的军兵,呐喊前冲,用与其他守卫处一样的方式,堵住叛军上来。
防御墙下开始响起稀疏的枪声。
原来,李九成见到城墙上越来越多的李啸军兵站出来抵抗自已的进攻,连忙下令,让一直没有出动的火铳兵进行攻击。
叛军火铳兵一时颇为犹豫,现在敌我双方陷于胶着,这样开枪,很可能误伤本方军士。
李九成的又一声猛喝,让火铳兵迅速放弃了犹豫不决,纷纷开始点火绳,装枪弹,塞火药。这些心惊胆颤的火铳兵知道,违背残忍狠毒的统帅李九成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
呼啸下雪的天气里,火铳很难点着,所以尽管叛军火铳兵有200多人,但枪声响得颇为零落不堪。
枪声中,不断地有叛军与李啸军兵中枪倒下。
枪兵乙队副队长曹兴节,被一发罪恶的铅弹击中了颈部,整个咽喉瞬间爆裂开来,鲜血象烧开的水一般,咕嘟咕嘟地向外冒。
抽搐着倒地的曹兴节,心下颇为遗憾自已只来得及杀了4个爬上来的叛军。生命快速流失的他,恍惚中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了回家的小路,已做好香喷喷大米饭的母亲,正站在门口微笑着等自已回家。
“娘,儿子杀贼多名,现在终于回家了。。。。。。”
于是,枪兵乙队副队长曹兴节脸上带向往而满足的微笑,双眼渐渐地失去了光泽。
“杀啊!为队长报仇!”枪兵乙队队长高小飞与手下一众枪兵齐声怒吼,更加奋力地刺杀不断冲上前来的叛军。
又是6架的长木梯架了上来。
最后剩余的后备盾兵,枪兵丙队的全部枪兵,怒吼着冲上去,顶住不让他们顺利跳上防御墙。
轰开的缺口处,横行队第2甲甲长程勇,粗壮的双手中紧握一把长柄挑刀,那原本雪亮的刃口,此刻滴溚的鲜血正在不住流淌,已经杀了近10名叛军的他越战越勇,又狂吼着挥刃向前突击,手中锋利的挑刀刃尖如刀割黄油一般,又刷地划开两名叛军肚腹,两名叛军大声惨叫倒地,两人肚中,那暗青色的肠子象喷泉一样飚出,在冰冷的防御墙头溅出老远,迅速和地上的雪花混在一起,被冻成冰冷的一团。
程勇扭身正欲向旁边另一名叛军挥刀劈去,一个冰冷的枪尖凶狠地刺入他的肋下。
程勇能感觉到自已那颗强健的心脏,在叛军枪尖的突刺下如气球一般爆裂。口中大口喷着鲜血的他,懊丧地想道:“操,没想到老子今天在这里失了手。。。。。。”
倒地的他,在看到偷袭自已的那名叛军,被手下的横行队员哭喊着砍死后,欣慰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缺口并没有如李啸想象的那样被迅速堵上,而是在横行队顶退叛军一阵后,又开始渐渐向后退缩。
而其他叛军攻入点,也开始有李啸军兵渐渐不支,不时有枪盾兵倒下。最左侧的一架长梯,连接有四五名叛军跳入,虽被苦战杀退,却让李啸的枪盾战阵中而开始越来越变形,露出空隙与缺口。
在李啸犹豫要不要将下面作为预备队的枪兵戊队调上来时,从西门城墙外,也开始传来了隆隆的战鼓声。
一声嘹亮的天鹅号声,西门城墙外,叛军副帅李应元的另一阵叛军,冒着越来越大的雪花,高声呐喊着向西门城墙进攻。
防御墙下,叛军统帅李九成极其兴奋,他挥刀大吼:“兄弟们,我军攻下高龙堡,就在此时!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