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全军行到离黎应笙军营前不远处,就清楚听到军营中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与嚷嚷。
“入他娘!老子最后再叫你一声黎千户,兄弟半年的钱饷都没发足,现在打仗了,想起叫咱们去当炮灰送死鬼了!他娘的,世上没这样的好事!你今天不发足钱饷和出征费,老子就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军营大门!”
“黎应笙,你他娘的打算在这中军帐内装死到什么时候!你真以为你这几十名家丁挡得住咱们这一千弟兄么,还是非逼着兄弟们动手劫营不成!”
“狗入的黎应笙,今天你他娘的要不立刻发饷,老子就不认你这个长官!把老子惹急了,哼,老子的刀可没长眼!”
“就是就是!非要逼咱兄弟们动手,老子要你姓黎的不知道怎么死!”
狂言恶语嚣张地冲击着李啸的耳膜,原本脸色平静的李啸,脸上顿时涌起一种凌厉的愤怒与狰狞,他牙齿咬得格格响,双眼之中,满满的全是杀意!
“传令全军,准备战斗!”李啸举起的右手,猛地挥下。
在张行猛、雷傲、上官云杰的高声呼喝中,李啸∫∵,全军立刻摆成战斗队型。为了增加战斗面积,张行猛将全部40名盾兵摆成一条直线,而其后的枪兵则按雷傲的要求,前面两排同样各摆40名,最后十名枪兵单独一列排在最后。
跟在枪盾战阵后的是上官云杰的骑兵,摆成守卫圆阵将李啸护在骑兵阵中间。
整齐的脚步,紧密衔接的战阵,严整有序得有如一部机器开动般向前进击,几百只脚同时踏动大地时,除了整齐震耳的“嗒嗒”声外,空旷的大地上更传出了沉闷却让人心悸的嗡嗡共鸣声。
在军阵行进至离军营八十步时,喧嚣狂躁的军营突然安静了下来,那些正将中军大帐四面围定的乱兵,都惊愕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惊疑的眼神望着离自已越来越近的肃杀战阵。
他们看到,所有的战兵都面无表情的向前进击,离自已越来越近,但每个战兵的脸上都没有半点表情,他们只是犹如一架全力开动又冷酷无情的机器一般,一步一步向那些战兵逼近。
离乱兵们只有五十步了。
乱兵中突然有个长着一绺鼠须的家伙怪叫一声:“入他娘!兄弟们操家伙,他们人不多,咱们冲上去和他们拼了!”
乱兵们猛然省悟了一般,纷纷持刀露刃地鼓噪起来,挤挤挨挨地排成乱七八糟的几排,乱兵们挥舞刀剑大声吼叫,却没人敢向那排成笔直直线,闪着瘆人光芒的盾牌尖刺上冲来。
盾兵哨长张行猛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心下暗道:“这般怂货,叫唤得厉害,真要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就怂了,恁的丢人!”
只有二十步远了。
挥刀舞剑的乱兵们脸上开始出现了掩饰不住的慌乱,最前排的盾兵甚至可以听得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和用力吞唾沫的声音。
“兄弟们,大家别怕,他们人数少,这阵列虽排得齐整,不过是银样蜡枪头,兄弟们冲上一冲,他们就垮了。”刚才的那个喊叫的家伙声嘶力竭地向旁边开始出现混乱的乱兵们喊道。
“兄弟们跟我冲啊!”
“冲啊!”
一股近五十余人的乱兵,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跟着喊话的家伙,一窝蜂般冲向李啸那整齐严密的枪盾阵列。
“噗!”
“噗!”
“噗!”。。。。。。
沉闷的枪尖入肉的声音连绵响起,一条条凶狠击出的三棱精钢长枪如同一条条出洞的毒龙,从地上那摆得整整齐齐一排的盾牌上方,迅猛地前击突刺,将冲上前来的乱兵的头、颈、胸三处如刀捅黄油般迅速扎穿!
濒死的伤兵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地填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
刚刚喊叫的那个长着鼠须的家伙冲在最前,他正欲再张口大喊以鼓舞乱兵斗志之际,一根凶狠凌厉的三棱精钢长枪,带着如同死神的轻语般的尖啸,迅猛地从他口中扎入,击碎牙齿,切开舌头,捅进后腭,再从他后脑穿出。
这个喊叫的家伙有如一只被串起来准备烧烤的青蛙一般,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后,便嘴含枪尖站着死去,这种死亡的方式,很有一点行为艺术的感觉。
双方接触不过几十秒,乱兵们便迅速地崩溃了,在沿着盾牌丢下了一排整齐的尸体后,剩下的十来名乱兵扔了刀剑,大哭大喊着退回军营处。
李啸旁边观战的胡大能亦是脸色大变,他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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