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曹贼?吾言无胆鼠辈便是对袁公至高之评判矣。”
刘惠本就是刚而犯上的性格,如今袁绍故意派两个装模作样之人前来戏虐,他便借此机会大肆鼓吹一番,袁绍何其人也?向来是美言入耳,逆言难进。如今刘惠先扬后抑,便是对付此种人最有效的办法。
整个大殿一片寂寥!
袁绍端坐上首,面色铁青,浓眉紧拧,虎掌扶于膝盖,直将长袍拽于帐中,揉成团状,片言不语却散发出一股浓烈杀意。
刘惠飘然而立,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袁绍忽的虎掌一松,以手掸掸长袍,转而和颜悦色,淡然一笑道:“子惠先生才智超群,实令在下佩服不已!刘使君基业尚浅,不足以发挥先生之才,何不弃之,你我联手一起共创大业!如何?”
“为人之本,首在忠义二字!我主皇叔,以天高地厚之恩待我,我若弃之,是为不忠不义,还望袁公体恤。
何况袁公帐下,才能过我刘惠之人,多如牛毛,我投袁公如滴水入沧海,不过是一泛泛之人而已,而全心全意侍奉我家主公,则能全力与袁公联合,共击曹贼,如此岂不善哉?”
刘惠此言一出,既恭维了袁绍,又推辞了袁绍,全了他面子,又不失推脱之难堪,可真谓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袁绍听罢,抚掌称善,道:“先生高义,令人钦佩之至!然刘备其人,不知孰轻孰重,竟斩杀曹贼心腹大将夏侯惇,如此岂非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如若那时,先生又往何处?”
刘惠未及开口,袁绍随手拾起案上绢信,言道:“不瞒先生,那曹贼已然派人送来了讨贼檄文!此中尽言刘备如何忘恩负义,如何扣押兵马,如何以卑劣行径夺取徐州,杀害同族兄弟之事。敢问先生,似此等伪君子、真小人,我袁绍可该相助乎?”
刘惠顿了顿,道:“以袁公之英明神武,又岂能信曹贼一面之词?曹贼素来奸诈,不正是常以弱者自居假借袁公之手方才有如今之势?莫不成曹贼疾书一封,尽言袁公之文治武功,便会不战而屈之?
此乃曹贼惯用伎俩,远交近攻,若是灭掉我家主公,想必下一个便会轮到袁公!还望袁公明察秋毫,休要中了曹贼奸计。”
袁绍一怔,稍有迟疑之色。
刘惠趁着这片刻的犹豫,连忙将自己一路之上朱灵、路昭缘何苦苦相逼,主公刘备如何以大局为重,袁术如何被夏侯惇拦路截杀,主公刘备如何设计大破夏侯惇,夏侯惇落荒而逃如何被一群残兵误杀之事绘声绘色的讲演了一番,如此一来便与那曹贼信中所书大相径庭,使得本就稍显迟疑的袁绍,更加坚信了此为曹贼诡计。
当然刘惠对各中故事有所粉饰,毕竟这大殿之中仅有自己一人是全部过程的参与者,随便一说,都比那曹贼信中所言可信度高处许多。
“啪!”
袁绍虎掌击案,腾地坐起,一手指着大殿之外,凝神怒视,切齿道:“曹阿瞒!我袁绍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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