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击不中,心中正是惊愕,正为汪轶鸣竟能徒手捉住自己全力射出的重箭而感到震惊;
可转瞬,不过几秒间,却见那逐渐加速的怪异小船上火光爆响;
还来不及反应躲避,突然觉得自己上身几处巨痛,身体好似连续遭受重锤击打;带着自己的身体仰头便倒栽在地;
身旁同为袍泽的好兄弟几乎同时间一般与其中弹倒地;
看着对方被打穿了的面门,满脸是血的面容,自己除了震惊,也是甚为不甘和费解;体内的鲜血在不断的从他那被打穿的几个弹孔中喷涌而出;
无论他的亲卫如何去按压施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力气在不断的和流出的鲜血一同快速流失,眼皮也越来越重,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咳出一口血,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鸣弟,这就是重机枪吧?哈哈哈…果然威力惊人!”
从刚刚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崇祯再次振奋起来,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王承恩,起身便一把将手搭在汪轶鸣肩头,眼中充斥着亢奋;
“嗯,对,这就是重机枪。”
“哈哈…快!快让朕也试试!”
看着汪轶鸣一个弹板下去,垛口上的叛军便被击毙倒地不少,威力也不是歪把子机枪可以比拟的,顿时让他兴趣大起;
无奈,汪轶鸣也要重新装填弹板,来不及与他多讲,只得扶住他的同时,让出了射击位置;
装弹,上膛;崇祯按下扳机,
“嗵嗵嗵…嗵嗵嗵…”
垛口上还欲放铳或拉弓射箭的叛军士卒纷纷不是中弹就是被压制的无法抬起头来;
“哈哈哈…爽利!太过瘾了!看谁还胆敢来阻拦朕!哈哈哈…”
在快艇不断的提速下,海门渐行渐远;
可操控重机枪的崇祯还在不断的射击;此刻,就连九二式重机枪的枪声和海浪声都难掩住崇祯畅快的大笑声。
直到已看不见城垛上的叛军,崇祯才悻悻的松开打空了弹板的重机枪,一脸意犹未尽的坐在了汪轶鸣身边;
“哎!”摇头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那轻机枪已经犀利无比了,不曾想这重机枪更是威力强劲。”
崇祯接过汪轶鸣递上的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又摇头感叹道:“可惜啊,这撤离之时才用上,真是不尽兴。”
汪轶鸣听此,便心中已是明了,估计等彻底平定登莱的叛乱,这挺九二式怕是也留不住了。
不多时,众人已回到炮艇之上;
天光已经隐隐开始变亮;
程启知道众人返回必是身体疲惫且腹中饥饿;不但准备了丰盛的早饭、切好的水果,还有煮好的咖啡。
洗漱一番,众人也开始尽快用饭;稍事歇息,所有人自是明白很快便要投入更加激烈的战斗当中。
可吃完饭之后却无人急着回去休息片刻;依旧吃着水果,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今夜刚刚各自经历的战斗经过;
“麻麻的!今儿还真是够险的!”
灵猴儿叹了口气,感慨后,伸了个懒腰;
“要不是子弹不够了,咱灵猴儿今天也不会被那帮孙子撵的像狗一般。”
“嘿嘿嘿…咱说灵猴儿,你这泼猴平日里鬼精鬼精的,上蹿下跳身法敏捷,也是出了名的潜行探查高手;今日这是咋滴了?天这么黑,还能让叛军发觉了你的行踪?你小子该不会是不行了吧?哈哈哈…”
黄应祖在听了灵猴儿的一番感慨后,有些玩味的调侃道;
“谁说咱灵猴儿不行了?咱可是杠杠的!我可是摸到刚进水城的登州叛军大队不足五十步的地方观察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没发现我。”
“哦?那你被捻的这么紧,又是咋回事?”
听灵猴儿这么一说,好似满脸的不服气;众人也是起了好奇的心思,全都安静的望着他,竖起耳朵听他讲述起来;
“切,那是因为我看到好几个叛军头目,觉得既然来了,不干掉一个就这么走了实在可惜,便直接开枪打了一个。”
“打了一个?打的是哪个叛军头目?打死了没有?”
闻此,汪轶鸣顿时来了兴趣,忙追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分不清那些个头目谁是谁啊。”
灵猴儿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那确定打死没?”
汪轶鸣继续追问道;
“嗯,应该是死了。”
“怎么说?”
“第一枪打的就是那家伙的胸口,一枪撂倒;血还溅了旁边离他最近的家伙一脸;当时咱灵猴儿还不放心,怕没死透,紧接又对着他补了一枪;也是打在那家伙上身的。”
“要不是为了稳妥补那一枪,就凭那帮家伙哪里捻的到我。”
灵猴儿顿了顿,眼珠一转又接着一脸不愤的说道:“话说,要是咱灵猴儿用的是鸣子的那支消音枪,就是再补个两枪,或是再打死一个,叛军也别想发现我的踪迹。”
“呵呵…你个死猴子,被叛军发现,居然还能怪到我身上。”
汪轶鸣听此也是一脸的黑线,无奈的摇头苦笑道。
不过灵猴儿说的话有一点不错,既然他打到的那个叛军头目是两枪,一枪在胸口,另一枪也是上半身,即便不是要害,中的可是穿击力很强的步枪弹,在这个时代,此刻肯定是死透了。
可是被他击毙的又是哪一个呢?
汪轶鸣同时也想到今日自己用九二式重机枪也击毙了两个貌似叛军将领的家伙;可无论是谁,又死了三个叛军头目,居然都不是孔有德或是耿仲明;那又会是谁呢?
没有收到系统提示;汪轶鸣心里也是没底,忍不住还是打开查看了一番;
果然,孔有德、耿仲明确实不在那三人的行列里;
按系统任务没有变化的情况,汪轶鸣十分笃定这二人定是还活的好好的。
当查看最后第六十个任务时,汪轶鸣才发现,原本斩杀五大渠魁的任务是完成了二,如今却是已经变成了三;
既然孔有德和耿仲明依然还活着,结合之前崇祯给自己讲述的五大渠魁都是哪几人,这就说明今日被打死的三个头目将领里定有一个便是毛承禄。
至于另外两个是谁,对于汪轶鸣也不重要;自没必要去纠结。
“信哥,还是让大家抓紧时间歇息一会儿,天一亮,就得尽快驾驶炮艇赶往水城了;这又死了三个头目,怕是叛军不尽快离开水城的话,即便不等水城被平叛大军攻破,他们自己都难军心不稳,出现大乱;怕是此刻已经在全力准备从海上逃遁了。”
崇祯听此,略微思索,也是赞成的点了点头。
说到休息,其实众人也并不觉得疲惫,似乎也无半点儿睡意;即便是崇祯、鲁四、王承恩三人在吃过早饭后,也不觉得疲累,甚至还有些亢奋。
略微休息,待天光彻底亮起,炮艇启动,径直朝着水城驶去。
“鸣弟,你说咱们能彻底堵得住叛军吗?”
驾驶舱内,崇祯心中略带不安的向着汪轶鸣问道;
“经过昨夜的行动,其实信哥也看的出,叛军依然还有近七八十条战船,即便咱们毁了不下五十条船,还将二三十条船困于港内;但,叛军若是分路逃窜,怕是也难以将其全部堵住。”
“这…”崇祯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信哥,咱们就这么一条船,即便再厉害,一旦缠斗起来,七八十对一,也是一时难以将其尽数剿灭。”
“只能期望这短短的时间里叛军行动速度不要超出咱们的预期;如此,彻底歼灭叛军水师的可能性才会大大增加。”
崇祯自是对此答复并不满意,可也知汪轶鸣所言不虚;也只得默默点了点头。
“鸣子!快看水城!”
“叛军水师!”
循声,汪轶鸣和崇祯立刻操起望远镜向着水城方向望去。
“这帮逆贼居然这么快已经摆好了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