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擦肩而过,耳边传进灵猴儿这家伙熟悉的笑声;
顾不得跟这小子多言,汪轶鸣前出两步的同时,手中手雷也在垛口上一磕,驻足的瞬间,顺势将其投掷向几十米外迎面追击而来的叛军人群;
“咚!”
手雷在人群中爆响;
烟雾升腾间,爆炸范围内的叛军纷纷被炸翻栽倒,追击的队伍顿时一滞;
扑倒在地的又是好几人;
“嗒嗒嗒…嗒嗒嗒…”
抄起mp40,汪轶鸣抬枪便开始无差别射击;
弹夹清空,还没来得及更换;
“啪啪啪…啪啪啪…”
身旁便响起百式和赖辛m50冲锋枪的声音;
追击的叛军人群顿时成片倒地;
转头朝着身边四人相视一笑;汪轶鸣继续给mp40更换弹夹;
“昨夜袭城的贼人在这里!”
追击的叛军里突然传来呼喊声;
“杀死陈将军和李将军的贼人在这里!”
闻声五人顿时脸色一黑;
“特么的!你们才是贼人!”
汪轶鸣怒骂一声,两颗九七式手雷接连脱手而出,投掷向嘈杂的叛军人群;
“咚!咚!”
爆炸声刚落,张枭、陆兴四人已经重新更换好了弹夹;
正要举枪射击,
“呯!”
身边一声步枪声响起;
“灵猴儿!不是让你走嘛!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汪轶鸣几乎对灵猴儿这家伙无语了;
“嘿嘿嘿…这帮混蛋玩意儿,刚追的老子好狼狈,现在又特么反过来敢骂咱们是贼人;不多给他们几枪,咱灵猴儿实难咽下这口气!”
说罢,抬手又是一枪;
“呯!”
“你小子!哼!就是特么的瞎逞能!”
“嘿嘿…别瞅咱了,赶紧打吧!”
这家伙完全忽略过了汪轶鸣没好气的埋怨,继续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哎!”汪轶鸣也顾不上再多唠叨这家伙一句,叹了口气,抬枪继续向着叛军射击。
一个弹夹又再次清空,汪轶鸣正打算更换;却感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上下不断翻找摸索着;
“嘶!灵猴儿!你妹的!在我身上瞎摸个屁啊?”
汪轶鸣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瞪向身旁的灵猴儿;
“嘿嘿…鸣子,我子弹打光了,你赶紧给我补个百八十发先。”
“对了,咱灵猴儿可没妹子,要是有咱就那妹子跟你换那支消声枪和上千发子弹。”
嘴上说着,灵猴儿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直没停,继续在汪轶鸣身上翻找着;
“别鸡儿摸了!等会儿给你!”
汪轶鸣一把拍掉这家伙的咸猪手;
“嘿嘿…赶紧的赶紧的!多给咱灵猴儿一百发;等回了京就给你找个大胸大腚的娘本儿先顶着;嘿嘿嘿…”
“咳咳…我谢谢你嗷;你这白条打了可不止这一回了。”
汪轶鸣不由嘴角抽了抽,瞥了他一眼道。
“要不你先把那支消声枪给咱,再配个上千发子弹;等后边去辽东揍鞑子的时候,咱灵猴儿顺便给你弄个带劲儿的鞑子娘本儿。”
这台词套路怎么这么熟悉?
脸色一僵,汪轶鸣不由扶额汗颜,对其撇撇嘴道了一句,
“边儿凉快去!”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顿时大笑起来。
弹夹又再次清空,汪轶鸣掏出手雷,拔出保险销,对着五人喊道:“走了走了!撤!”
话落,手雷一磕,抡圆了向着后续杀来的叛军人群投去。
不待手雷落地爆炸,六人头也不回的转身便朝着原路折返奔去。
不多时,几人已经距离崇祯他们所在的海墙不到三百米了;
“快!快!与皇上和其他兄弟们汇合后,咱们直接驾船撤离水城!”
汪轶鸣疾步奔跑的同时还不忘催促提醒身边五人。
话音落下片刻,几人还没跑出百米,只觉脚下震颤,身后似传来隆隆马蹄声;
“麻麻的!又是叛军骑兵!”
不用回头探查,汪轶鸣已知叛军定召集一队骑兵上了这城墙的跑马道,对几人进行追击。
“快!快啊!”
这声音越来越近;怕离几人也就五六百米的距离了。
该死,真是越想走麻烦越多;
眼看着前方,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
身后隆隆的马蹄声更近了;
抄!这马蹄声,还有身旁几人粗重的喘息声在汪轶鸣耳边不断环绕着;
一点点,就最后这百来米得距离了;
身后叛军骑兵怕是离几人也最多一百多米了;
就在六人要奋力做最后冲刺之时;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连绵的轻机枪声响起;
不止一挺,大正十一式后,九九式、布伦轻机枪纷纷开火;
弹雨划过夜色射向汪轶鸣他们身后追击的骑兵;
离的百米多远,都能听到叛军骑兵那边发出的惨叫和战马嘶鸣之声。
六人依旧没有回头,而是松了口气般,继续向着前方冲刺。
步枪声也接连响起。
一百米的距离,几人觉得这是打记事以来过的最漫长的百米冲刺。
终于六人归队,个个气喘吁吁。
“鸣弟!回来了?没受伤吧?”
崇祯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汪轶鸣,便继续操着歪把子机枪向着叛军骑兵射击。
汪轶鸣抬手挥了挥;待气喘匀后才回了声没事。
“哈哈…朕终于明白鸣弟对对战建奴为何如此有信心了!哈哈哈…这机枪简直就是骑兵的克星!哈哈哈…”
你特么才发现?
汪轶鸣也无意多说,拿出水壶猛灌了一大口;
又从系统中掏出一百发六点五毫米步枪弹给了灵猴儿。
集众人火力,片刻那追击的叛军骑兵便无一骑存活在这跑马道上。
可当众人刚想喘口气之时,却见大批火把组成的长龙向着自己这边袭来;
“是叛军步卒!”
“特娘的!这是没完了!”
“这是打算和咱们死磕到底啊!”
众人惊呼,不禁纷纷咒骂起叛军来;
“该死的混蛋玩意!气都不让咱们喘上一口!”
“看!快看!叛军是两路而来!”
众人不由顺着郭海所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叛军搞起了一明一暗的把戏;跑马道上明火执仗的是一路;而紧贴城墙和海墙内侧堤岸上隐蔽身形的又是一路;
要不是郭海用狙击镜观察,差点儿就被叛军蒙蔽住;
“两路人都不少。”
“撤吧。再耽误下去就得被包了饺子。”
众人也不犹豫,纷纷转身向着绑着绳索的垛口而去。
“焕哥、杜猛、王吉、刘启远,你们四人先下,把快艇都发动了。”
“那俺呢?”雷虎听此一怔,忙问道;
“你先等会儿。”
“俺…俺…俺…”
雷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叫你等会儿,你就等会儿!哪这么多问题?”
汪轶鸣挥手打断了支支吾吾的雷虎说道。
“哦哦…”
“鸣…鸣弟,这…这么高,朕和王承恩、鲁四三人下去,怕是要耽误不少功夫,估计不等我们下去,这叛军追兵恐到时已然赶到了。”
崇祯吞咽了口口水,从垛口缩身回来,一脸为难的说道。
“嘶!”闻此众人才想起这三位重要的老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