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吸食?”
小太监手中掂了掂汪轶鸣递上的几两纹银,心中甚是欢喜;
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下,也是凑近汪轶鸣压低声音道,
“多谢千户大人,您在值房内吸食便可,有事小的会知会您;只要您点的是烟草,不是房子就好。”
“哈哈…好,在下懂了,多谢,多谢了。”
汪轶鸣拱了拱手,转身进了值房,靠着把椅子坐下,直接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本还想取火镰帮汪轶鸣点火的小太监也是惊了;他不是没见过别人吸食烟草,可是却也没见过如汪轶鸣这般的;
“啪嗒”一声后,小火在手中,嘴上叼着的小纸卷一点燃,便一口接着一口的吸食了起来。
一支接一支,汪轶鸣只能在这值房里坐着等;
约么得过了半个小时左右;
“汪千户,快,皇爷召你觐见。”
鲁四推开值房的门,冲着坐在值房里面正等的有些焦急的汪轶鸣叫道;
听此,汪轶鸣吐出口中烟雾,起身丢掉手中烟蒂,踩灭;
拱手应道:“有劳鲁公公了,不好意思,这一心紧张,就控制不住想吸食烟草,弄脏值房了。”
“无妨无妨,咱家自会叫人处理干净的;千户大人还是快着些,跟咱家去见皇爷吧。”
见鲁四一抖手中拂尘,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那有劳鲁公公了,请。”汪轶鸣也不再多言,一拱手,便随鲁四一同出了值房。
跨过养心门,来到养心殿门前;
“汪千户请吧,皇爷正在里面等着你;切记,莫在圣驾面前失仪!”鲁四轻声嘱咐了一句道;
见鲁四并未打算带自己进去,汪轶鸣也只得道了声谢,硬着头皮迈入养心殿中;
一路低头看路,没几步便已进到了殿中;按着之前鲁四和方正化交代自己的方式,汪轶鸣进殿也不四处张望,直接下跪叩拜;
“微臣,锦衣亲军千户汪轶鸣,叩见陛下,皇帝陛下圣躬安!”
话落,大殿中落针可闻;寂静,一点声音也无;
靠!什么情况?皇帝怎么不搭理自己?是不是要再喊一遍?
现在这个姿势,膝盖、脖子、手臂都很累人,极为的不舒服;
犹豫再三,汪轶鸣就想试着略微抬头,用余光瞅瞅到底怎么回事;
心思刚动,身侧便有脚步声传来;有人从一旁接近自己;
原来还有别人。一念间,汪轶鸣又瞬间放弃了想要窥探的心思;原来被召来觐见皇帝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啪!”
一只手用力拍在汪轶鸣肩头;
“嘶…”
这特么谁啊?胆儿也太肥了吧?这在皇帝面前瞎拍自己什么?
汪轶鸣腹诽的同时下意识的抬头瞥眼看向对方;
“哈哈…鸣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阵熟悉的话语声传进自己耳中;
四目相对,汪轶鸣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卧靠!尼玛!”
王信!居然拍自己肩膀的是王信。
“信…信哥?你?你也在这?”
这时汪轶鸣才注意到王信的穿着;
咦?这穿的不是官服,也不是什么便服;
红色,龙袍?
“你…你,你怎么穿着龙袍?”
“呵呵…怎么?难不成朕在自己的养心殿里还不能穿龙袍了?”
“你在你的养心殿也不能…你…你称你啥?”
汪轶鸣吞咽了口口水,瞪大双眼问道;
“朕,朕乃大明天子,自是自称为朕;鸣弟,朕穿龙袍难道不行吗?”
汪轶鸣看着眼前那个既熟悉又神秘的好大哥王信,此时此地,他居然变成大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明思宗,崇祯皇帝朱由检。
“你…你就是当今圣上,大明皇帝陛下?”
汪轶鸣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一脸得意的崇祯皇帝,再次确认的问道;
“是,朕就是当今圣上,大明的皇帝。”
王信,不,崇祯一脸微笑的伸手将还跪在地上满脸懵逼的汪轶鸣拉了起来;
“平身吧,朕的鸣弟。”
卧靠!卧靠!汪轶鸣心中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顺着崇祯的搀扶慢慢站了起来;
“呵呵…此处没有旁人,鸣弟无需拘谨,快起来吧。”
崇祯依旧保持着得意的微笑,将汪轶鸣拉起后,便指了指一旁的圆凳说道;
“坐吧,到朕这儿来,你也无需客气;呵呵…”
汪轶鸣脑袋里反复出现着和崇祯相识至今一件件,一桩桩,一幕幕的场景;自是将其他全都抛到了脑后,好似被施了咒般,傻愣愣的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
见汪轶鸣还未从这变故中醒悟过来,崇祯自是不去打搅,
“大伴,给朕的鸣弟上杯茶;对了,鸣弟喜食烟草,给他备个装了水的瓷罐来。”
“是,奴婢这就去给汪千户备上。”
片刻,一个小太监用托盘上了一杯茶水,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瓷罐,里面放了少许清水;将这些放在汪轶鸣身旁,便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汪千户,喝杯茶,再来根香烟,缓缓?”
汪轶鸣闻声,才缓过神来,抬头望向那张熟悉冲着自己满脸堆笑的宦官望去;
“多谢,陈大…等等,信哥是圣上,你是他的贴身仆人叫陈恩,你是王承恩!”
“哈哈…汪千户说的不错,咱家便是王承恩。”
王承恩也是面带少许得意的一拱手,笑着应道;
“呵呵…”汪轶鸣苦笑摇头道:“原本以为你是老陈,不想其实你是老王。”
“呵呵呵…咱家何时跟汪千户说过自己姓陈的?那都是汪千户自己叫的而已。”
汪轶鸣瞥了王承恩一眼,无奈苦笑点了点头;拿起身旁茶盏,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又点燃了支香烟,吸了一口,呼出一口烟雾;
望向坐在殿中正微笑看着自己的崇祯皇帝;
四目相对,互视了半晌;
“扑哧,哈哈哈…”
二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怎么样?鸣弟,接受朕是皇帝这个事实了吗?”
“接受,接受了,呵呵…”汪轶鸣点头笑了笑,却又紧接摇了摇头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可以后我该如何称呼圣上呢?这总不能还称您为信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