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用怪异的眼神望向汪轶鸣。
“那个庄子,不是说圣上拿不下来,可是圣上得调多少人马围剿?会不会打草惊蛇?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就算这些都顺利,一劳永逸,那要是惊动了朝堂,所截获的物资和财物是进内帑,还是进国库?这里面的区别有多大,不用我多说了吧。想必这事被搬上朝堂,对圣上也是麻烦,那些饱读诗书的官场喷子可不得闹的圣上不得安宁?当然,这里不包括信哥你,你可是全心全意为圣上分忧的大忠臣。”
“呵呵…那是,那是…”王信无奈苦笑的点了点头。
“说白了,我要组建的新军,表面是锦衣卫,实际就是直属圣上的独立军队,即是圣上杀敌的尖刀,也是圣上用于肆掠,四处割韭菜的镰刀。前期变相投资,后期就是在圣上特许授意下经营和为圣上挣钱的。”汪轶鸣邪邪一笑,用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向王信。
“呃…主意倒是不错,只是…只是你所说的肆掠,割韭菜什么的,还打着圣上的名义,这…这不太好吧?”王信一脸为难的看向汪轶鸣。
“这有什么不好?新军最主要的任务是打击敌寇;这是明面上的,特种作战的核心意义就在于出其不意,行动隐秘,将代价降至最小,所获战果和收益最大化。今晚的行动,信哥你也参加了,咱们十几个人取得什么战果,你也是深有体会的;只要你我不说,圣上也想捂得住,早早定性,谁又能知道什么内情?又能拿此做出什么文章?再说,大多数肆掠行动几乎都在敌占区和境外,又是秘密进行,圣上自不必担心有损大明国威和名声。”
“这…此事还是禀明圣上,等圣上裁决吧。”
“那必须的,我只是通过信哥你向圣上建言而已。这事不小,我们哪做的了主?”
“嗯嗯…”王信显然陷入了思绪当中。
“对了,那个晋商范家的存粮地要尽快找到,监视起来;还有那个啥腾达峻的墨云轩一定是后金鞑子在京城的重要密谍据点,要尽快捣毁!不然…”
“不用担心,我以命人去处理了…”
还未等二人话讲完;汪轶鸣再次收到系统的提示音;“任务三十,清除敌方谍报据点一处(已完成)。”
咦?什么情况?自己什么都没做啊?怎么突然就又完成一项任务了?要说抓到间谍首脑就算的话,这也都过去有些时间了,为啥前面没有动静,现在却突然完成了?
搞不清楚,汪轶鸣完全摸不着头脑。
管他呢,又完成一个任务不也挺好,一夜四连冠,不但能多领些奖励,还离自己回去更近了一步。
汪轶鸣和王信此时都陷入了沉思;只是二人所想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啊啊啊…”不知思虑了多久,二人齐齐同时打了个哈欠。
“哈哈哈…”二人又相视一笑;
“时辰不早了吧?”王信看了看已经隐隐有些擦亮的天色。
“嗯,凌晨四点多,快到卯时了。”汪轶鸣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说道。
“哦?快卯时了?不知陈恩他们把事情办的如何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要是困了,信哥你去我床上睡会儿,等他们来了,我叫你。”
“无碍无碍,”王信摇了摇头,道:“等等他们吧,这没消息,我也睡不踏实。”
听此,汪轶鸣也是略微点了点头。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回来了?不知是你那帮兄弟,还是陈恩他们。”
“我去开门看看。”
说罢,汪轶鸣起身快步前去开门。
门一开,汪轶鸣一看门外站着二十多人;除了自己一脸欣喜的十几个兄弟外,就是陈恩和王信的八名护卫。
“回来了,都安顿好了?”
“嗯,放心吧,鸣子;都安顿好了。”黄应祖一脸欣喜的答道。
“累坏了吧?来,来,都进来,别站在门外说话…”
“汪百户,我家主人呢?”一脸急切的陈恩慌忙上前询问汪轶鸣。
“在里屋等着你们呢。”被打断说话的汪轶鸣一头黑线的瞥了一眼满脸焦急的陈恩回道。
“快,汪百户,还请带我前去见我家主人!”
“我说陈大叔,你担心个啥?急个啥?我交代几句自会带你前去见你家主人。”
“呃…汪百户见谅;还请快些。”
汪轶鸣无奈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自己的一帮兄弟;
“兄弟们辛苦了,一定都饿了吧?我灶房里已经给你们做好了饭菜,大家快去吃吧。”
“嘿嘿…多谢大人,俺真的是饿了。”
“是啊,还是大人想的周到,多谢大人了。”众人欢喜,纷纷向汪轶鸣致谢。
“那,鸣子,咱带兄弟们去用饭了;你先忙。”
“好,搬出些桌椅来,我做的多,王公子的手下也忙乎了一夜,大家一起吃。”
“好,咱知道了。”黄应祖点头应道。
“多谢汪百户!”王信的一众护卫闻此也是各各欢喜致谢。
“有受伤的兄弟,待会儿我来给你们包扎处理。都快去吧。”
“是。”
见众人一个个欢喜的奔向灶房,汪轶鸣笑笑转头看向陈恩;
“来吧,陈大叔,信哥等着你们呢。”
“好好好,汪百户请前方引路。”
汪轶鸣领着王信一众手下前去见王信。
还未到正堂门前,陈恩刚一看到王信身影,便疾步小跑上前,“噗咚”一声跪倒,带着哭腔喊道:“主人,老奴来迟了,让您久等了!”一众护卫也齐齐跟着跪倒。
望着这一幕,汪轶鸣一脸尴尬;靠!什么情况?置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