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和你打个招呼就行了。”
“哦?这个陈掌柜,搞什么名堂?”汪轶鸣无奈的苦笑一声;“他们几个人?”
“三个,他和俩伙计。”
“俩伙计?这陈掌柜长啥样?是胖还是瘦?”汪轶鸣接着问道。
“是的,俩伙计跟着;嗯…瘦不拉几的,个头瘦长,白白净净的,像个教书先生。”茅冲摸了摸下巴,回想着说道。
“哦?居然是他?他怎么来了?”说着便整理了一下衣服。
“啥?莫非那瘦竹竿子骗俺?他不是啥广源的陈掌柜?哥,你要不想见他,俺去把他胖揍一顿,赶走。”茅冲有些气愤的说道。
“赶什么赶走?还要揍人家,干嘛揍人家?他是广源的陈掌柜没错。”
“呃…那哥刚才?”
“嗯,那是因为广源典当在大明很多地方都有分号,这姓陈的掌柜我就认识两个,一胖一瘦;瘦的是哥哥,就是京城分号的掌柜,胖的是弟弟,是宁远分号的掌柜。”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他敢骗俺呢。”
“行了,小冲,走,咱们先去看看这瘦掌柜有什么事?“
“好的,哥。”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朝大门方向走去。
“哈哈…陈鸣,陈掌柜啊,此时怎么有空来寻本百户?可是有什么事?”
“哈哈…大人,上午您去敝号认门;小可正好路过,便想着也登门拜访一下汪百户大人;也算是认认门,这一旦少东家来了,咱也得能尽快通知大人不是;岂敢耽误了大人的事。”这老小子还挺能装,顺道?这么巧就顺上道了?汪轶鸣心中腹诽道。
却面不改色的笑呵呵说道:“呵呵…那陈掌柜何故站在门外,不如进来喝杯茶吧。”
“哈哈…这眼看已近晚饭的时间,小可怎敢搅扰大人;小可只是认认门,也怕搞错了不是,万一耽误了大人正事,岂不罪过?”
“哈哈…陈掌柜办事果真牢靠,不愧为广源京城分号的掌柜。”
“大人谬赞了!”陈鸣一拱手行了一礼;又转身一招手,命身后两个各提了四个锦盒的伙计上前;
“大人,上午一时怠慢,少夫人觉得过意不去;这要是被少东家知道了,少不得我等的责备,少夫人那里也不免落的埋怨。小小礼品,不成敬意!大人,这是少夫人命我等备下的,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汪轶鸣看着两个伙计手中拎的八个锦盒;心中不免好笑,这李茂氏还真是谨慎,居然用送礼这招来试探虚实。
“这…这不太好吧?李家嫂嫂也太客气了;我怎好收她的礼?”汪轶鸣假装推辞。
“大人哪里话,少夫人说了,既然大人与少东家兄弟相称,她这个做嫂嫂的哪能第一次见面,连个见面礼都不备;岂不是不知礼数。再说,大人与我家少东家交好,在关外定是对少东家关照颇多,这点东西,表达一下谢意,也是应该的嘛。”
“呵呵…”汪轶鸣继续假装不好意思,道:“那,那都不是事,我与俊哥一见如故,这怎么好意思啊?”
“大人,您可要收下,要不小可真没法回去复命了;您可别为难小的。”说着就命人将东西放进院中。
“大人,小的给您放这儿了,您就是不收,也得等少东家回来不是?小可就先告辞了。”说罢,领着两个伙计拱手深深行了一礼,便急匆匆离去了。
“呵呵…这个陈鸣…”汪轶鸣笑笑便让茅冲叫上另外两个表弟将礼物拿到自己房里;又关了大门。
别管是何礼物,汪轶鸣也不担心收下,这个时期收受贿赂已经是司空见惯,而且自己和李俊也有生意上的来往,这收些礼品,即便是拿到台面上来讲,大不了就说是杀鞑子时搞到一些用不上的东西,找他脱手,然后换的;信不信的也就没这么重要,大不了好好再多孝敬一下骆养性就是。呵呵…不过今日之事,同样也可以看出那李茂氏,包括这陈鸣也不是简单的人。
回到房间,汪轶鸣将礼品一一打开;玉制笔搁、玉笔筒、笔洗、玉笔架配上四支上好的狼毫笔,还有一方古堰,虽都是文人用的东西,但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用了系统才大概知道,这几样东西,几乎都是宋代的。
又打开后面三个锦盒,里面也是玉器,玉佩、玉坠、玉扳指;别说,款时色泽即使自己不懂,也可看出都是不错的上品。
但是在这个时空,对于汪轶鸣来讲,这些东西的唯一用处只能是全盘充入系统。
果然,这贪财的系统依然没有改变它的本色,还是如此的贪财;那收入囊中的速度可是极为快速,连那八个极美的樟木锦盒也没放过,一撸到底,全部笑纳。
这也就是在崇祯朝,要是换在洪武、永乐,甚至是成化年间,汪轶鸣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过前三集去。怕是早被做成真皮草心的一比一手办挂在北镇抚司大门前了。
又是三日过去了,封赏之事依然没有消息。每天跑去北镇抚司一趟,还是吃瓜群众般的无所事事,并且也再没得到骆养性的召见,甚至连消息也没有;看着别的千户所里的锦衣卫每日忙东忙西;就连赵京和徐志斌也开始怀疑几人是不是被遗忘或者被边缘化了。
次日,汪轶鸣刚从北镇抚司回来,茅冲就急急忙忙跑来找汪轶鸣;
“哥,哥,上次那个陈掌柜派人来了。”
“啥?他又派人来了?他啥事找我?”汪轶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让人来告诉你,就他家那啥少掌柜今天刚到京城了。”
“哦哦,啥?李俊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