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驱寒解乏的好酒。”
话说到这里,汪轶鸣心中怎能不晓,眼珠一转便道:“嘿嘿…这酒能入了指挥使大人和圣上的法眼,那是卑职的荣幸!卑职也身无长物,这酒倒是还有一些,总共还有三大坛,另外还有三坛葡萄酒…”
见骆养性只是略带微笑的翻看卷宗,汪轶鸣继续说道:“卑职不会品鉴,又不喜饮酒,更分不出好坏来,放在卑职这里也是糟践了;不如就送来大人这里,就由大人做主处置吧。”
“呵呵…行,你小子懂事,既然有这份儿孝心,本官也不白喝你的酒;报功之事,定会回你一番心意的。”
“那卑职今晚就把酒派人送到大人府上。”
“嗯,去吧。暂时老实的在京城待上些时日;圣上虽日理万机,这封赏之事,也不会耽搁太久。”
“谢指挥使大人!卑职告退。”
汪轶鸣躬身抱拳退了出去。
一离开官厅,汪轶鸣便深深呼了口气;这关基本算是过去了。
向外走去,赵京,徐志斌和杨忠在北镇抚司衙门外不远处正焦急的等着汪轶鸣出来。
“轶鸣,轶鸣,鸣子!”杨忠朝汪轶鸣招手呼叫道;“这里这里,快来!”
看见三人,汪轶鸣笑笑加快步伐小跑了过去;
“千户大人,副千户大人,杨哥你们在这儿啊?”
“轶鸣你可算是出来了,可教我等好等啊。”徐志斌摇头说道。
“轶鸣,指挥使大人怎么说?是不是…”杨忠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咳咳…老杨!”赵京忙打断杨忠的追问,“这里是说这些的地方吗?怎么心里连这点儿数都没?”
“对对对,千户大人提醒的是,卑职糊涂了,糊涂了!”杨忠忙低声说道,几人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要不找个清净所在?”徐志斌提议道;
“嗯,找个地方再聊吧。”赵京点头同意。
“好,卑职倒是知道个地方,那卑职来做东。”杨忠做了个请的动作。
“好,老杨,头前带路。”
三人便跟着杨忠一同朝着目的地而去。
走了约莫两刻钟,便来到一家茶楼;要了间僻静的雅间,四人围桌坐定,待伙计将茶水和糕点、茶果等上齐,退出了房间;杨忠交代伙计无有召唤不得打扰,见伙计离去,张望了片刻,见四下无人,就关了房门回到桌前坐定;朝三人点了点头。
四人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杨忠迫不及待的看向汪轶鸣轻声问道,“轶鸣,到底如何?现在总能说了吧?”又看了看赵京和徐志斌。
“说吧,轶鸣。”赵京也发了话。
“哎,咱们的事,指挥使大人应该是知道了。”
“啥?指挥使大人知道了?都知道什么了?”三人惊奇的望向汪轶鸣。
“应该是知道买卖首级的事。”
“指挥使大人他全知道了?”徐志斌忙追问道;
“是不是全知道不清楚,总之我卖首级,三位参与其中的事,应该大差不差是知道了。”
“你承认了?”赵京紧锁眉头的问道。
“我没承认,全程几乎都是指挥使大人在分析诉说;他看出不少疑点,而且我还感觉此事定是有人泄露了出去。令我始终无法反驳解释。”
“嘶…莫非我们身边都有指挥使大人的眼线?”徐志斌惊恐的瞪圆了双眼;
“嗯,应是如此;这就防不胜防了。”赵京摇头苦笑道;
“不过,指挥使大人并未完全点破,而且,明确说这次不与再追究了;并且会替我们遮掩过去,继续帮咱们报功。”
“哦?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徐志斌轻呼了一口气;
“可指挥使大人这又是为何?可有什么吩咐和明示?”
“指挥使大人虽没把话明说,但,我感觉他的意思是,如果再有此事,不可瞒着他私下处理;如何分配要由他决定。”
听了汪轶鸣的话,四人相视,眉头紧锁。
“看来以后这种事是绝不可再背着指挥使大人了…”赵京沉默片刻说道。
“嗯,千户大人所言甚是,按照轶鸣所述,八九不离十。”徐志斌连连点头。
这一时也无法离开京城,四人也是无奈,又交谈了些时候便离开了这间茶楼。
汪轶鸣回去召集了一同入京的所有属下,便招呼所有人先到汪轶鸣在京城的家中暂时安顿;黄应祖、林宏、郑豪在京城也是有家的,借此正好回去探亲。
对于汪轶鸣来讲,这京城的家可谓是陌生,所知也仅仅停留在碎片式的记忆里,和一把随身的家门钥匙上。
凭着模糊的碎片记忆,除黄应祖、林宏和郑豪以外其他八人跟着汪轶鸣,一路采买些吃食和日用,一路寻摸着向汪轶鸣京城家的方向而去。
偶尔遇到一些前身的街坊,还纷纷打着招呼,而一些莫名的记忆碎片也渐渐交织涌入汪轶鸣的脑海。
终于来到一两进院子前,望着这陌生又少许熟悉的大门,汪轶鸣缓缓掏出怀中的钥匙;
“哥?是你吗?哥?”不远处传来一声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