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形制如此统一,做工也是精湛;莫非大人懂得如何烧制琉璃?”
“哈哈…略微知道些,都是家里祖传下来的手艺。”
“那…这只用来装酒,可见大人家里非同一般啊!”
“呵呵…不算啥,不算啥,到我这代也整不出啥精美的样式了,也就能勉强做出个这瓶子的样式而已;都是弄着玩的。”
“大人过谦了…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汪轶鸣又吸了口烟,略微思索道,
“李山,你觉得这些个瓶子能卖上价吗?”
“大人这是想把这些个琉璃瓶子都出手?”
“嗯,我这些日子也急需些银子办些事情。原先就只是那些瓶子装装酒,如今酒也喝了;这些个空瓶子放着也是无用,又占地方。”
“大人,这琉璃瓶,小的可以试试给卖出去,但价可不好说,如今这宁远的情况,急的话估计…”
“嗯,明白,这样吧,明儿你拿个先去试试看,能卖出个好价更好,也不用太急。”
“好,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尽力办妥!”
“嗯,这样,我叫林鸿陪你一起去,卖出的价有一成是你的。”
“这…这小的,小的怎好要大人的…”
“哈哈…没什么,你尽心尽力帮我做事,我也定不会吝啬,叫你白出力。就如此定了!”
“行,这事交给我,我李山定然替大人将此事办的妥妥贴贴!”
看着一脸欢喜的李山,汪轶鸣心里也是暗喜,这在后世破烂一类的玻璃瓶子能卖上些银子也是好事,这用钱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一场酒,也是喝到近深夜,两大箱四十八瓶伏特加是一点儿没剩。二十五个人喝倒了一大半;汪轶鸣还是低估了这些明朝人的酒量;虽然有一大半喝的又是吐,又是倒头就睡,不醒人事;可有些却是没什么事,还帮着将人一一抬回房间。
“这老四的酒量还是不行啊。”
“老二,你看住他点儿,回去也早些休息。”
“张兄,我来帮你把雷虎兄弟抬回去吧。”
“有劳宋兄弟了,你那边兄弟都安顿好了?”
“放心,有郭老哥和常老哥帮忙,都安顿妥当了。”
“鸣子,小豪和灵猴儿都安顿妥了,咱和鹏子、李山也回去歇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好,都早些歇息吧。明个见。”
第二日,还是有些人无法早起,只得让醒酒的兄弟把米粥送去房中。
饭后,李山便和灵猴儿一起带着个空酒瓶子出了卫所。
汪轶鸣除了督促半大小子们训练,就是准备十日后出击的物资和计划。
物资,二十匹马,两辆骡车,汪轶鸣不可能全带上。马匹要留两匹备用,车也要留一辆。如此,这次出去的人加汪轶鸣自己最多也就二十一人。两匹骡子拖着的大车可以拉三个人和些衣甲兵帐、锅碗炊具。至于粮食、药品,自己空间里的绰绰有余。
人员方面,和常士荣、郭海聊过后;汪轶鸣决定这次让郭海带路,先向之前他们遇到鞑子游骑的地方去看看,然后再次向北朝大凌河方向深入;而常士荣留守。老兄弟里面,郑鹏和郑豪留守,以应对往来公务和卫所事务;四蛟、七虎、丁佳、李山、王强、王斌、邹超、程启一起前往。马匹不足,这次就不安排抽带那些半大小子们去历练了;让他们按计划继续训练,以后待马匹充足后再分批出去。
时至下午,汪轶鸣还在官厅中一手扶腰一手夹着香烟,看着辽东舆图出神思考时;
“鸣子。”
“大人,我们回来了。”
回过神的汪轶鸣抬头看到灵猴儿、李山二人兴冲冲迈步进入官厅,来到近前。
“回来了,怎么样?卖出去了?”
“哈哈…鸣子,卖出去了。”
“卖出去了!大人。”
“哦,看来还算顺利。”
“是啊,大人,幸不辱命!还算顺利。”
“卖了多少?”汪轶鸣也来了兴致,想要知道一个破玻璃酒瓶子能卖多少银子。
“当…”李山将一包银子双手奉上,放在案几上;
“大人,寻了半日,那琉璃瓶子卖了个十八两纹银!”
“哦?是嘛。”汪轶鸣揭开布包,拿出银两掂了掂。
“是啊,大人,这还是在目前的宁远城,要是在关内,在京城、南京、江南的话估计可以卖的更高的价格。”李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不错,鸣子,这还有不止一人要买呢。”灵猴儿也是一脸兴奋。
“挺好,挺好,这么说还有其他人要收?”
“是啊,今儿有三家都愿以此价格收这琉璃瓶子。”
汪轶鸣听闻,微微一笑,心里也是欢喜;拿出四两银子,
“这银子,你们一人一成分利,剩余的算我请你们喝酒,慰劳一下你俩了。”
灵猴儿拿起二两银子塞到李山手里;
“鸣子,我这分成就不要了,让李山请咱喝酒就成。我没出啥力,也就是跟着跑跑而已,都是李山的功劳。”
说罢,灵猴儿便拍了拍一旁李山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官厅。
“灵猴儿,灵猴儿!你拿着就是…”
汪轶鸣正欲叫住他,可这灵猴儿却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也只得摇头笑笑;
哎,还是自己的老兄弟啊。
一旁的李山却一脸的尴尬;这银子貌似变得烫手了似的。
汪轶鸣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李山,对其笑了笑,“好了,安心的拿着花吧,你应得的。不过,这里边可有请你和林鸿喝酒的钱。”
“嘿嘿嘿…小的记得,小的明白!今儿咱就请林大人喝酒。”李山立刻眉开眼笑。
“嗯,这些琉璃瓶子你继续联系着尽快出手,把握好时机,如果是这个价格暂时没问题。”
“大人放心,有一家人承诺以此价格,有多少他们收多少呢。过两天,他们还想登门拜访。”
“哦?也行。不过这两天你也继续向另外两家分别也出手一两个。”
“是,大人,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