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继续给他们服用这药。
当一切安排交代妥当;汪轶鸣便和黄应祖、灵猴儿一起出了卫所驻地;去往宁远城里兵卒聚集的地方,招募可堪一用的人手。
“鸣子,现在这些兵卒真是到处乱窜;有些还和流民一起搭窝棚混居;这身手好的,有些能耐的,势必会去三教九流杂乱出入的茶楼酒肆或赌坊。”林猴儿边说边四处张望。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他们定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但这种地方东南西北四处城区皆有,我们应先去哪里开始?老黄,你可有主意没?”
“呵呵…这事,咱倒是向郭海和常士荣打听过;他们也是在这种地方混迹了一段时间;倒是给咱讲了一个好去处;咱就带你们去看看,碰碰运气吧。走,离这儿也不远。”
见黄应祖加快步伐,汪轶鸣和林鸿相视一笑;便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来到靠近北城门的一处胡同闹市区,街道上虽杂乱不堪;三教九流人来人往的,倒是极为热闹。放眼过去,街道两边,酒肆、茶楼、赌坊、妓馆林立左右,还有些暗门暗娼时不时出来揽客。
“哈哈…这地方够热闹的。”灵猴儿对此处感兴趣起来。
“这里果然是兵卒不少;这暂无战事的,又无人收拢管制,放纵他们如此流窜,定对此地治安影响不小啊。”
“是啊,幸好他们都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兵卒,也无人敢领头闹事,不然麻烦就大了。”
三人闲聊前行了一会儿,但见黄应祖转身指向前方;
“咱们就去那家茶楼吧;据说此地可是人群聚集,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说罢,黄应祖领着汪轶鸣和林鸿前行片刻,进了一家名叫“董记茶铺”的茶楼;
这间茶楼规模倒是不小,大堂中人声嘈杂,绝谈不上雅致,只能说是热闹的很。聊天的、赌钱的、听曲的,十分嘈杂,放眼望去,三教九流皆汇集此地。
选了个临街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壶茶,和几样茶点;三人就边聊天喝茶边观察起四周来。
“列位兄弟都在啊?”此时一个穿着有些破旧鸳鸯战袄的兵卒走进茶楼大堂高声喊道。
“李山兄弟来了,今儿又有啥新鲜事儿?”
“是啊,来来来,快坐…”
“李兄弟,喝杯茶润润嗓子,快和我们说说嘞。”
“对对对,和大家伙儿说说…”
几个兵卒打扮的人忙七嘴八舌招呼此人坐下;又有人忙到茶递上前,李山喝了杯茶后,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满脸期待,竖着耳朵打听有啥新消息。
李山正了正身坐直,便故作神秘的一扫众人,说道:“各位可知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啥?有好戏看?”
“啥好戏呀?”
“对啊,快说说!”
见众人迫不及待,抓耳挠腮的打听,李山也不再故作神秘的说道:“待会儿就在这门外的那小广场,有两拨人约架了;”抬手便指了指门外的一个不大的小广场后,又自顾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就在那?”
“那今天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这边喝茶边看干架,嘿嘿…着实不错。”
“看样子这两拨人都不简单啊?李山兄弟,不知是哪两拨人?”
“对啊,哪两拨人?”
“嘿嘿…这其中一拨人呢,大家可都知道,便是杏山卫四蛟。”李山说完,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杏山卫四蛟?”众人听罢一脸震惊。
“没错,就是杏山卫四蛟。”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这附近敢跟杏山卫四蛟叫板。”
“是啊,这四蛟可都是狠人啊!”
这些兵卒的对话,也吸引了汪轶鸣三人,见整个茶楼里的茶客们也开始对此议论纷纷起来。
“杏山卫四蛟?老黄、灵猴儿,你们可听说过他们吗?”汪轶鸣好奇的问道。
二人皆是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鸣子,现在各处兵卒混杂,估计是些有些手段的兵痞,开始拉帮结派的抢地盘了。”
“呵呵…好好的大明官军,兵败之后汇聚此地,又无管束,如今在此却像帮派恶霸一般,不顾同为袍泽,自己人内斗,还为些不上台面的营生抢上了地盘。”
“嘿嘿…鸣子,这帮人现在都无人约束,又没粮饷;这么干也属正常。”林鸿也是无奈的摇头说道。
“鸣子,莫非你对那什么杏山卫四蛟感兴趣?”黄应祖也颇有兴趣的问道。
汪轶鸣笑笑说道:“嗯,是有些兴趣。”
“不过他们应是些不好约束的刺头兵痞;鸣子,你可要想好了啊。”
“呵呵…没事,我自有计较,只是对他们好奇,想要了解一番。”
“这简单;鸣子,我去把那个叫李山的叫过来,咱们问问便知。”说罢,灵猴儿起身向那还得意洋洋,吹嘘自己消息灵通的李山走去。
只片刻,灵猴儿就带着那个叫李山的兵卒回来了,那李山之前得意神色已无,换之一副紧张且有些许畏惧的样子。
“李山是吧?”
“是,大人,不知叫小的前来有何吩咐?小的定尽力效劳!”李山躬身作揖行礼低声答道。
“你无需紧张,方才听你讲那杏山卫四蛟;就对他们有些好奇,见你对他们颇为了解,便唤你前来询问清楚。”说罢,汪轶鸣拿了个茶杯,倒了杯茶,朝着李山推了下。
“喝口茶,如实详细的给我们说说。”
“是是是…小的,这就细说给诸位大人们知晓;小的可是对他们相当的了解。”这李山谄媚一笑,双手拿起杯子,“谢大人赏茶!”一饮而尽杯中茶水,略微沉思片刻,正想一一道来,“大人,这杏山卫四蛟啊,他们………”
只听茶楼外一阵嘈杂,且有人高声大喊:“四蛟来了,四蛟来了,杏山卫四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