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槐,秦曼槐进门后,当家权就由秦曼槐和老太太双双把控,曹千怜几乎刮不着油水,只能靠苏耀平时给她一些。
现在想起这事,曹千怜仍然觉得气愤。
秦曼槐身子养了养,已经大好,可以开始处理家事了。
侍女被放出去一批,成婚的、想赎身的、老子娘没命了想回家守孝的,还有个别犯了错误被发配个人牙子的。
整个苏家一下子感觉好像宽敞了许多。
“璃笙,你去问问咱们院子里有没有想出去的,用不上那么多侍女。”苏韵瑶说“之前五姐姐的那些个侍女,有想走的多给些银钱,由咱们沁竹轩出。”
“没谁想离开,咱们院子里活计轻省,她们年岁还都小呢,没到成婚的时候。”
侍女们成亲一般都会晚几年,姑娘身边的要和姑娘一起陪嫁进婆家,到时候是为姑爷的妾室,或者被配给谁做妻室都是常事,所以伺候姑娘的侍女嫁人的都不算太早。
璃笙和颂音都想着和自家姑娘在一块,以后她嫁进了白家自己也是要跟去的,但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不做白楚恒的妾室。
白楚恒对苏韵瑶什么样,别人可能不清楚,但璃笙和颂音却清楚无比,那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她在,哪里还要旁的妾室呢?
小蝶又给苏韵瑶递了消息,说曹千怜回了映霞居后大发雷霆,可终究是不敢再出门挑衅了。
方才常熙斋内,苏韵瑶说的字字句句皆是要命的大事,这就属于曹千怜有个要命的把柄在苏韵瑶手中捏着,她哪里还敢出来招惹人?
不过曹千怜真正担心的却不止是苏韵瑶说的那些。
陈宪...陈宪和陈廖接触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时候吧?曹千怜越想心里头越慌。
“到底他知不知道?按时间来说他并不知道,可保不齐陈廖告诉了他啊!”
她一直在自言自语,小蝶近不得身,也听不清她再说什么,但是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十分慌张。
看着小蝶送的纸条,苏韵瑶冷笑了两声,随手凑近烛火,将那纸条烧了个一干二净“曹氏害怕是正常的,毕竟什么时候我想让她死,只要告知小王爷一声就成,就算她认为我是吓唬她的,那她也不敢揣着侥幸心思,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曹氏是个聪明人,在她知道我拿捏她把柄以后,自然会退出我们的生活。”
“那她岂不是不足为惧了?姑娘就要给五姑娘报仇了!”颂音说。
“不,我并非这会儿想保她的命,而是想掌握更多足够让她致死的证据,砍头对她来说太轻松了些,我要她生不如死!”
说这话的苏韵瑶,依旧是平常的语气,可话里的冰冷却让璃笙和颂音对视了一眼,好像都不认识自家姑娘了。
刚被衡王甩了一巴掌的林月慈,正被林太尉指着鼻子教训,从头到脚给她骂了个一无是处,生气的时候还会动手,林德辉并没有管,反而因为衡王惹了皇上生气,容易坐不上皇上的宝座而担心自己以后没好日子过,开始同林太尉教训自己的亲女儿。
一脚将林月慈踹倒,林月慈的母亲十分心疼自己的女儿,紧紧的护着她“官人!月慈她也不知那么多啊!”
林太尉没给自己儿媳妇留好脸色“我们林家全家的荣耀都放在衡王身上了,如今因为这个孽障,衡王继承大统的可能大打折扣,你竟然还敢护着这个蠢东西,我今儿不打死她!”
一个茶盏扔在了林月慈母亲的头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吓得林月慈一下捂住了眼睛,任由母亲倒在地上,自己却不敢扶她一把。
“不知好歹的小畜生,亏得我和你姑姑还千方百计的想给你谋个郡主位置,你看看你这个德行,担得起郡主二字?皇上恼了你那是你活该!”
林月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哭都不敢大声哭。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些事,也是她第一次被祖父林太尉教训,第一次被表哥打耳光。
在林贤妃寝殿时,那些话说出来以后林月慈就发觉到了不对,可是皇上当时已经听见了,不是圆能圆回去的,那些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一想到衡王做不成皇上都是因为自己,林月慈就满心是后悔,她不想让自己的未来任人作践,她想让自己的位置高高在上,她想让所有人臣服于她的脚下,可眼下看来,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