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做父亲的,怎么越发小孩子了。”秦曼槐笑出了声“好好好,我不提了。”
“大夫开的药你一定要坚持喝,听秋月说每次你都说那药苦,就良药才苦口呢。”
“你自己成了小孩子就算了,还拿我也当小孩子?”秦曼槐无奈道“药虽苦,但每次喝我也没落下半碗,秋月这个耳报神。”
苏耀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苏韵瑶并没同苏耀提曹千怜和陈寥的关系,一来是家里头最近事实在太多,怕苏耀的身子受不住,二来现在不是处理曹千怜的最好时机,再等等也不迟。
晚上时,苏惠瑶躺在只够她一个人睡的床上,心里头特别伤心。
以前她觉得自己的三姐姐特别蠢笨,都到了昌郡王府了还是抓不住萧祁的心,如今她才明白,那种勋贵浪子根本没有真感情,无论是萧祁骗了苏玉瑶,说迎她进门做正室,还是说衡王表面装作对苏惠瑶好,其实只是想气一气苏韵瑶,根本上压根与她们本人无关,他们喜欢的不是你这个人。
苏惠瑶一直自诩自己生了一副娇滴滴的好相貌,只要是她看中的男子,只有对她死心塌地的份儿,可如今她突然想通了一些。从最开始的盛家小公爷盛常煜,到白家小公爷白楚恒,再到如今的衡王,其实都不算看脸的人,就算苏惠瑶对他们千喜万爱也无用。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喜欢上了苏惠瑶这辈子的敌人,苏浅瑶和苏韵瑶。
其实苏惠瑶不是没打过陆远逸的主意,但曹千怜是这么告诉她的,说皇室家族进去做主母不算太容易,倒不如进衡王府,衡王是未来有可能当上皇帝的,跟他在一起比跟陆远逸在一起出息的多。
为什么没人真心实意的喜欢自己呢?苏惠瑶觉得自己漂亮,会来事,娇滴滴的惹男人喜欢,手段方面也比其他人强上百倍,难道曲高只能和寡?孤芳只能自赏?为什么就没人能看得到她的好呢!
越想到这儿苏惠瑶这心里头就好像憋了一团火一样,熊熊燃烧着,身上的疼痛也挡不住她用力的捶着床板“苏韵瑶,你给我等着,我非要你不得好死!”
从小到大,苏耀对苏惠瑶就百般疼爱,曹千怜也是整日精明似鬼的替她谋算,凡是见了她的都要夸一句这姑娘长得俊,举手投足之间都惹人喜欢,可到底是为什么长大了以后自己就不成了?苏惠瑶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苏韵瑶的身上,认为是她害自己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她当初不与自己抢白楚恒,那这会儿自己都要成定国公的当家主母了,还用得着在这衡王府的破院子里受这个闲气?
越想越气,苏惠瑶几乎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苏韵瑶到了常熙斋请安,老太太精神头有些不大好,周嬷嬷说晚间许是着了风。
“可真是人上了岁数身子就不中用啊。”老太太边用醒神茶边跟几个姑娘说话“韵儿,你如何了?我这身子骨近日也不好,想着别过了病气给她所以没法儿去看。”
“祖母您放心就是,母亲好了不少了,昨儿孙女刚去瞧过,秋妈妈安排的很细致到位,几个侍女做事也有条不紊,主要还有三娘子这么一位仁医时刻看着,昨儿孙女去时和母亲说了好一会儿话她都有精神头。”
老太太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曹氏生下的那个孽障,连个年也不让我们过好了,真是造孽啊!”
“您别想那些不开心的,方才您说自己身子骨不好了,其实孙女觉得不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随着岁数越来越大,那就是时刻保佑我们小辈的宝啊!”苏墨瑶不会哄人,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瞬间逗得老太太露了笑脸。
“墨儿你这丫头,那话怎么是那么用的。”
“孙女觉得您是宝,就是这么用的。”苏墨瑶笑着到老太太的背后替她捶了捶肩“只要您一直健健康康的,曹氏那个妖妇有什么手段也只得憋着。”
“哪里有人一直身体健康的,那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老太太虽然嘴上没当真,只以为是句玩笑话,其实心里头早已熨帖的不行了。
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大约也就是这个了。
“祖母,方才孙女进来之前听周嬷嬷说今儿常熙斋做了软糕?”苏墨瑶问。
老太太虚点了她两下“你这小猴头!合着是馋我这儿的软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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