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如以前风光了,没有了苏耀的照拂,又失了苏惠瑶的照拂,现在的映霞居就像是一盘子散沙,谁也不拿她们当回事,苏耀和老太太不收拾曹千怜完全是冲着衡王的面子,但这不代表也会给喜鹊好脸色。
果然,夜里喜鹊出去打听了一圈,林满居没进去,有人在大门口守着,素凝苑的人不理她,问了三个就一个与她讲,说是没谁被带走了,当喜鹊又问道秋露时,那侍女愣了一下,接着说秋露好好的在睡觉呢。
不过这倒是奇怪,就算是曹千怜吩咐,那喜鹊也应当小心着些,怎会在这种时候主动提起秋露这个名字?这不是故意让人察觉呢吗?
沁竹轩内,素凝苑的小丫头将这番话告诉了苏韵瑶和苏墨瑶。
“那喜鹊不是同曹氏一条心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故意露出破绽来?”苏墨瑶不解。
“怕是喜鹊早就不想为曹氏做事了,她的相好生死未卜,曹氏不愿给她消息,又这么吊着她,她能愿意?这件事已经敲定是大哥哥做的了,只是和曹氏有无关联还不一定,依我看,曹氏应该是不知道此事。”
“为何这么说?”苏墨瑶问。
“若是她做的,那她自然明白前因后果,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出去打听?再说,她映霞居说不准还有老鼠药呢,库房的记档上明确写着去年秋天她映霞居的人还领走一包来着,用那个药不比林满居的药效要厉害?”
“那看来这是大哥哥知道,并且一意孤行没与她商量?”
“可能吧,她现在如履薄冰,生怕惹出一点点事来,怎敢让大哥哥以身犯险给母亲下毒?若是真有这种苗头,估计她自己也不能同意。”
“看来这件事是真跟她无关了。”
苏墨瑶说到这儿竟然还有些失望,因为她觉得能收拾一顿曹千怜那就再好不过了。
“曹氏这阵子一直在养身子,虽然没禁她的足,但她也不能时时出映霞居,大哥哥她管不到,自然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大哥哥这么做,那可就不能怪我不顾及兄妹情分了!”一提起苏应宵下毒的事,苏墨瑶这心里头怒火中烧。
第二天,秋力为首带进了一群人冲进林满居,将在床上四仰八叉睡早觉的苏应宵从床上直接扯到了地上。
“你们做什么!竟然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告诉衡王,让他摘了你们的脑袋!”苏应宵的起床气很重,加上知道了昨天给秦曼槐下毒却没毒死她的事,心里憋的气十分严重,更别提一大早上还被人扯到了地上,摔的这一下估计后腰都得青了。
“大公子,您别嚷嚷了,老太太有事叫您。”秋力说。
“用不着你这个做奴才的到我屋里发号施令!”苏应宵起来拍了拍身上“竟然敢如此对待衡王的舅兄,真是胆大包天!该死!你们这一群都该死!”
秋力也不给他面子“呦,我还当大哥儿您知道呢,七姑娘落胎的事,还有衡王妃前阵子在映霞居打了七姑娘板子的事,别说这会儿七姑娘来了没用,就是衡王殿下亲自来了也没用,估计他都不认识您是谁!”
“你这个畜生!这么多年你就是我爹身边的一只狗!我是你的正头主子,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苏应宵站直身子指着秋力,上去就要给一个耳刮子。
秋力伺候苏耀多年,能在苏家有这么一席之地很是不易,手上能没点手艺?看准了苏应宵打过来的巴掌,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只一闪身,就将他的手扣到了后腰处,疼的他差点掉下眼泪来,可嘴里依旧说着难听的话。
“你这个跟主子动手的狗奴才,回头我就发卖了你,让人牙子把你的手脚都剁下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和衡王的舅兄动手,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你给我松手!你这个狗娘生猴娘养的贱种!”
“老子掀了你的皮!”
这种叫骂声从林满居一直到常熙斋,离老远常熙斋里头坐着的人就听见了,苏应宸颇为无语道“看来是大哥哥来了。”
进了正屋,看见一家老小除了曹千怜和婚嫁的,其他都在,秦曼槐因着要养身子,所以也没来。
跪在地上,苏应宵刚开始还不服气,后来叫骂威胁了半天也没人理他,没人理他慢慢也就骂不下去了。
两只手被秋力利落的捆在了身后,苏应宵的肩膀很疼,心里骂道秋力这个狗杂种,可真是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