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别出了什么岔子。”
几个姑娘一齐起身应是。
接着老太太转头看向几个孙子“你们比应宵强,必不会做出他那般伤风败俗的事,但在这儿祖母还是得提醒一些,国丧刚过不到小半年,这会儿出的事那都是大事,出门了不要与人发生口角,遇见什么事了能躲则躲,勾栏瓦舍那种地方更是一步也不许去,听见了没有?”
几个哥儿又一起起身应是。
“二娘子和惠瑶应宵都在禁足,这家里总算安生了一些,这种时候千万不可惹出事来,你们父亲现在仕途正好,皇上有心将他提拔一番,这时候因为家事落了架就不值当了。”
昨夜发生的事,乔澜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将她劫走的并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乞丐,虽然他们装扮成乞丐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是寻京城外头野山上的蛇头,寻思着趁花灯会上人来人往的,能偷一些东西或者占点便宜什么的。
偷没偷成什么,就在他们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了独自一人在路上走着,嘴里抱怨连连说着刘玢桐坏话的乔澜。
乔澜长的不算多标致,身形和其他姑娘比起来也没多占香儿,但有总比没有好,老天爷既然将她送来了,那岂有不收下的道理?
两人摩拳擦掌,看准时机,附近并没有人,便冲上去一把将乔澜抱起,捂嘴的捂嘴扛着的扛着,将她带到了一处破庙。
这会儿的乔澜正坐在浴桶中,痛哭着洗着身子,她的母亲也在一旁哭,侍女们全都守在外头不敢进去。
姑娘家的一辈子都被毁了。
皇上在得知这事后气的不行,让人带兵和巡防营的轮流早晚守着寻京城的每条街,一面是搜查歹人,一面是严防再出这事。
可毕竟这事是因为刘玢桐才发生的,乔碌一气之下将她告到了皇上面前,还添油加醋的提她之前推苏韵瑶落水的事,意思是说她心肠歹毒。
刘玢桐是长公主的小姑子,她的两个哥哥大哥刘宾庆在朝为官,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个官儿,二哥哥刘宾宏那是晋依长公主的驸马,而晋依长公主和皇上感情深厚。
若是这事长公主出面,帮着刘玢桐说两句好话,皇上可能也就不管了。
可长公主却没有出面,这事发生的第二天就传出了消息,说是长公主府的人将刘玢桐送去了观泉山的道观中悔过,两个哥哥一个也没替她说话,好像都生怕会连累上自己。
皇上因为太子中毒的事已经是发愁的不行,自然也不愿多管这事,就允了长公主的作为,当做这是对刘玢桐的惩罚,尽管乔碌再上书说要严惩刘玢桐,皇上就一句已经惩罚过了,就再不接下闻。
那两个掳走乔澜的贼人是够呛能抓住了,刘玢桐的错是间接性的,处不处罚无关大雅,这个亏就只有乔碌自己吞了。
他虽疼爱女儿,而且就那一个女儿,但他哪里有能耐和天子对着干?晋依长公主做主把刘玢桐送到道观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万一乔碌惹恼了她,那就等同于惹恼了皇上,他何德何能同皇上相抗?
乔澜已不是大姑娘了,外头人心险恶,才没几天就传出了好些不堪入耳的话,好多种说法全是说乔澜的,甚至还说十月之后那乔家独女说不准会生出双生胎来,那两个孩子的父亲都不是一个。
这话让苏韵瑶听见,不由得皱了皱眉。
虽然她不喜乔澜,但说到底她没害过自己什么,如今被这般编排,怕是活不成了。
这事发酵的厉害,乔碌心疼女儿,不愿她这般被人当话头唠,便做主将她送到了别处生活,等过两年这事过去了,再给她找一户人家。
“乔澜这辈子是毁了。”苏韵瑶打开窗子,任凭外头的凉风灌进屋里。
苏墨瑶端着一碗桂花糖吃的正香,听她说起乔澜这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就放在了手中的碗“方才母亲给我叫去素凝苑说了好些,乔澜她毕竟是在咱们家上过学的,遇上了这事也该着她倒霉,但咱们也不好装不知道。”
“你有想法?”苏韵瑶回头问。
“要不咱们去乔家看看她去吧。”
“可拉倒。”苏韵瑶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乔家现在就像是饿了好些天的饿狼,谁去他们咬谁,说不准还觉得咱们是故意笑话她的呢,把咱们赶出来都有可能。”
这事搁在谁身上怕是都会这么想,若是苏家出了这事,那肯定是要赶人家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