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她父亲的侧脸,心里已经有了琢磨。
在这儿是最好的机会,曹千怜能趁她不在跟苏耀灌输一些没有的事,她自然可以在曹千怜不在的时候和苏耀也说些什么。
“父亲,女儿不知我不在时又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在这儿女儿只想说,这一切都是阴谋,从五姐姐的死,到我三番两次差点被杀,再到这次被骗去稻庄,这都是那个人精心策划的,女儿如果没猜错的话,家里肯定有人说了什么女儿同男子不清不楚的话吧,就好像我这次是主动去稻庄要和谁私相授受一样对不对?”
苏耀转过了头,脸上的表情略显惊讶。
苏韵瑶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女儿明知那是个陷阱,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父亲可想过为什么?想来家中说女儿坏话的那人只知我没死,却不知那些杀我的人都被抓起来了吧?我特意嘱咐陆小王爷传话的人不要透露这个,父亲可知是为什么。”
苏耀也不知那群人都被抓了的事,当真以为自己的女儿是个不清不楚的,和哪个爷们约在那儿见面呢,不然她为何要骗别人说是到庆德候府骑马?又为何落得一身狼狈回来?
“你说说,是为什么。”苏耀沉声问道。
“因为那人以为女儿侥幸逃脱,却并不打算放过女儿,同样的,她不知自己的狐狸尾巴已经露了出来,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呢。至于为什么要去那个破庙,是因为有人告诉女儿,那个破庙里有害五姐姐自尽的真相。”
苏耀沉默,没说话。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只听苏韵瑶忽的一声冷笑“可能那消息若是父亲知道,肯定不会顾的,可女儿不同,我一定要找出五姐姐自尽的真相,那个害她的凶手,一定会被抓出来!”
“你够了!你这是在指责你的父亲啊?”苏耀很是不悦“我又不知究竟是谁要拿浅儿的死来骗你,若是有人在你那儿说了什么大可告诉我,告诉家里,全家人一起想办法。”
“怎么可能告诉您呢?”苏韵瑶双眼直视苏耀“那幕后黑手整天在您的身旁,我哪里敢同您说半句?”
“你!”苏耀指着她好半天,终是撤了手,扭过头不去看她。
他怎能不知自己女儿话里话外指的那个凶手是谁?可物证没有,人证也没有,什么事都全凭她的猜想,苏耀觉得小女儿苏韵瑶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孩子,哪能那么聪明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啊?
对于孩童的话,他是信服不了的。
秦曼槐在得知苏韵瑶的事,一下子没抗住,晕倒在了床上。
老太太也差点出事,好在陆远逸的人及时说出了一句苏韵瑶性命无碍,这才没酿出祸事来。
打从苏浅瑶出事后,秦曼槐可是一点打击都受不住了。
下了马车,颂音和璃笙一直守在大门口,在看见自家姑娘回来的那一刻再也绷不住了,顾不得什么忌讳不忌讳的晦气不晦气的,全哭的稀里哗啦,拥着苏韵瑶又瞧胳膊又瞧腿,生怕她哪处受了伤。
“我没事,瞧瞧你们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在为我办丧事呢。”苏韵瑶淡笑着说。
璃笙马上擦干了眼泪,可颂音的眼泪却是如越了闸的洪水一般,根本收不住。
曹千怜和苏惠瑶还在暗自为毁了苏韵瑶的清白开心,虽然她的命保下来了,可名声不在有何用?苏耀已经认为她是和爷们去的破庙了,还能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陆家传话的只说是白楚恒白小公爷路过稻庄,碰见了苏韵瑶所以将她救了送到了陆府,并没说什么官兵将那些蛇头抓起来的事,所以曹千怜这般欢天喜地是正常的。
刘妈妈这边急匆匆的过来,满面微笑的说“二娘子的好日子要来了!”
“怎么说?”曹千怜站起身问。
她急切的想知道苏耀怎么处置了那个不干净又丢他脸的女儿。
苏易瑶和苏玉瑶的事外人都不知道,因为没传出去所以苏耀没深究,事情不大也没怎么损害他的颜面。
但这次不同,起码白家和陆家是都知道了,曹千怜再让外头的人宣扬一下,保证苏韵瑶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刘妈妈只说“常熙斋那边好生热闹,老太太派人来传二娘子过去呢,估计是让您看看热闹,十一姑娘看似挺精明的,这会儿却是个蠢相,奴婢问了大门处看门的,说十一姑娘落魄的不行,狼狈回来的,那个样儿可真是一点也没法儿和咱们七姑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