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力,你进来。”苏耀目送着两个女儿离开,阴沉着脸说“派人盯着映霞居,七姑娘身上有伤,让她好好养病,平时就别让她出来了。”
这也就是变着法的给她禁了足。
他怎能不知自己的七女儿打着什么主意啊?三女儿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差点传出去闹大,让整个苏家蒙羞,这会儿七女儿也琢磨着勾搭爷们,这姑娘们…姑娘们这是怎么了!
在去山庄之前,苏耀仔细询问过这次跟着去的人,白家那两兄弟人品正直,必不会像那萧祁一样,且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跟他们出去是可以放心的,何家夫人与自己夫人是好友,且何慕尘已经定了亲,就算是七女儿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也无用。
至于程涛,他也不会是那种和七女儿厮混的人。
这一个个琢磨过来,苏耀却是忘了最重要的,自己的七女儿苏惠瑶。
再防着别人有何用?架不住女儿能折腾啊!
下次还是不要让她出去了。
离开余鸿苑,苏韵瑶和苏墨瑶又到了素凝苑。
“怎么又回来了?看你这眉头皱的,你父亲说你了?”秦曼槐问苏墨瑶。
苏墨瑶摇摇头“倒不是,是七姐姐恶人先告状,这个不要脸的!”
秦曼槐笑了笑“别寻思了,这儿有事需要你们琢磨。”
“什么事?”苏韵瑶问。
“国丧快过了,你们二婶琢磨了一家亲事,准备等国丧过去就把易瑶嫁出去,因为是远嫁,所以胡氏要求多给些嫁妆,咱们家也是要出一份儿的,你们怎么想?”
这是在教她们以后为人处事的方法,以后成家了难免要有庶女侄女什么的,嫁妆给的要合理,不能压过嫡女一头也决不能太寒酸。
但苏易瑶是犯了大错的,她的嫁妆不宜太多。
“母亲,二婶她给了多少?”苏韵瑶问道。
秦曼槐拿过嫁妆单子粗略的看了看,不过是几行字,可见嫁妆不是很多。
“上好的蜀锦湖锦各五匹…”秦曼槐的语速慢下来“我记得你们四姐姐出门子的时候,方氏可是送了十五匹呢,还有其他各色的绸缎银钱。”
也难怪,苏易瑶做的事就连这各五匹都配不上,给她也算方莅大气,就算不给也没人能说什么。
秦曼槐继续说“帝京的旱田六十亩,扬州城的水田八十亩,银钱一百二十两,纹瓷连株瓶一对,芙蓉雏鸡玉壶春瓶一对,青彩百花樽一件,雪溪韶华长簪一支,碧玉滕花玉佩一对,江州布坊一间,金坠点桃花簪一支。”
这…确实是少了些。
苏易瑶要嫁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说白了,这次嫁出门子她就不会再有回来的机会了。
那寻京城的旱田她能伸手够着?不可能。到时候这旱田的收益,怕是有一小部分能进入她的腰包就不错了。
当然,如果她聪明些,转手把这旱田卖了换成银钱,那可比不卖强。
至于扬州城,那儿离寻京虽然不远,可离她出嫁的地方可是没个两个月走不到的,她要那水田有何用?
还有江州的布坊,那布坊已经被苏辉和方莅遗忘了,是方家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小铺面,就连方家自己都嫌弃,所以这才给了苏易瑶,不然方家主母从自己家娘家拿铺子的事,可是从未发生过。
说白了,除了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其他的要么无用,不能当钱用,要么距离太远收益不多,还不如变卖了换钱。
这份嫁妆单子是方莅和苏辉商量着定下的,不难看出苏辉已经对自己的大女儿失望透顶了,连嫁妆都不打算预备多少。
“听说胡氏给她女儿添了不少私房,前几年你们二叔给她的铺子店面她也藏不住了,一股脑的全给了女儿,生怕她受委屈。”
这能不受委屈吗?娘家给的嫁妆决定了娘家的态度,意思大约是这女儿我们不要了,你们婆家待她好与不好都和我们无关。
“那母亲,您想给易瑶堂姐陪嫁些什么?”苏韵瑶问。
秦曼槐不宜给的太多,要是压方莅一头,会有人说闲话的,还会笑话方莅说她刻意打压庶女,所以琢磨了一圈,秦曼槐在另一张空白的嫁妆单子上写下一些字。
“易瑶嫁的地方离江州不远,我记得你们外祖家在那儿有一所小宅子,几十年没人住了,听说好像荒废的不成了样子,我成亲时给我当做嫁妆了,不过我一直没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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