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沁竹轩,一进门就哭了出来“韵儿!韵儿你有没有大碍?”
“无事的母亲,女儿命大着呢!”
秦曼槐用帕子拭了拭眼泪“没事就好,可吓坏我了!听说是定国公府的公子把你救上来的?”
一提到定国公白家,苏韵瑶想起了自己要问什么“母亲,外祖家和这白家可有关联?或者咱们苏家?是不是与白家相识,是…好友一类的?”
这话也说不通啊,若是好友,怎么可能苏韵瑶一点也不知道。
秦曼槐摇了摇头“无关,只是彼此认识罢了,谈不上多相熟。”
苏韵瑶又问“那白家公子母亲可了解?既然是定国公府,那我应该见过的呀,”
“白家两位公子皆是定国公原配所生,原配死后定国公并没续弦,前些年白家一直在战场上,也就是近些年才回到寻京,皇后娘娘和当今太子殿下和白家情分非常,听说皇后娘娘主动向皇上提的,要白家二位公子做太子殿下的伴读,平日里两人抛头露面的时候不多,你没见过也是正常。”
苏韵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听说几个姑娘回来,马上将众人都叫去了常熙斋。
苏惠瑶又是最后一个到的,目中无人的样子很没有规矩,但每每在苏耀面前她都是懂规矩知礼仪的模样,所以只有她装委屈说旁人欺负她的份儿。
老太太虽不愿意,但是现在暂且顾不上苏惠瑶。
“韵儿,你这次落水可真是吓坏我了,身子好些了?”
“好多了祖母,孙女回来时喝了碗姜汤,这会儿又正值盛夏,不会做病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没事就成,就怕你和浅丫头落下一样的下场,我这心里啊…”
“祖母,孙女没事,您别瞎想。”苏韵瑶笑着说。
“不过你被白家公子救起,人言可畏,你可知道这事多严重?”
“白公子为人坦荡真诚,为了保全孙女名声不敢有半分过分之举,还表明了不需要父亲当面致谢,孙女觉得,外头人说是他们说,咱们自家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时候久了这消息自然就停了,何况现在长公主府刘玢桐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比起我落水被救,她的事可更严重。”
老太太原想说,她被救起是小,被外男碰了身子这才是大事,可看她没将这事当回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又是叹了口气,就让她们回了。
“我苏家的姑娘怎么一个个都这般坎坷。”对着周嬷嬷,老太太似乎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您上岁数了,有些事还是少担心为好,让姑娘们自己闯一闯,看得透了以后也好不活的艰难,您总不好一直扯着她们护着她们不是?”
“你啊你!惯会哄我!”老太太怪罪着笑着说。
周嬷嬷笑呵呵的递上了一盏茶“不过奴婢听说,萧家最近的日子过的可是不好,三姑娘已经叫了好几次大夫了。”
老太太冷笑一下“那不是她一直想攀的门户吗?既然如她所愿,那又算什么过的不好?只要她不碍着我沛儿过日子,折腾出大天儿也同咱们苏家无关。”
“出门子前三姑娘以为好日子就在眼前儿,可她也不寻思寻思,若是三姑爷是个堪嫁的,能给她留着?也不至于这些年半个想同萧家结亲的人也没有,偏她削尖了脑袋往上凑。”
“我沛儿配谁都配得上,不过是那萧祁人实在不怎么样,他哥哥萧凌同他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否则我也舍不得让沛儿嫁给庶子。”
周嬷嬷点点头“剩下几个姑娘的婚事,可是要好生考虑一番。”
“现在是国丧,嫁娶之事都要停一停。惠儿虽及笄但年岁并不大,再等一年也不迟,这段日子一定要看好她,别让她步了玉瑶后尘。”
“奴婢明白。”
回到映霞居,苏惠瑶强绷的镇静再也绷不住了,偏偏身边没有给她主事出主意的,急的她直哭。
“盛公子看上五姐姐,白公子救了十一妹妹,那我呢?我就那么差,差到都没人看一眼?”苏惠瑶越哭越委屈“我整日绣这些荷包为了谁!整日绣这些帕子为了谁!”
“姑娘小些声!”刘妈妈打断道“别让外人听了去。”
苏惠瑶不服气,可一想想自己眼下的处境,还是把剩下的眼泪吞了回去。
“舒学究明儿要来上课,就说我病了,再跟余鸿苑那边说一声去。”
苏惠瑶惯会用装病的法子,舒学究清楚但是不宣于口,苏耀也不管她是真病假病,现在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