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涛回来,正赶上了热闹。
晋依长公主设宴宴请,虽说国丧期间不宜这样,但谁让她是皇上的同母手足呢?听说在宫里时也多次对皇后娘娘不敬过,又一向和贤妃走得近,在皇上面前颇得脸面。
所以,她宴请,没人敢说半个不对。
苏耀惹怒了晋依长公主,所以长公主是不可能宴请苏家的,但好在几个姑娘沾了程涛的光,一同来了。
要说这长公主府可真是气派,像个小皇宫一样,苏惠瑶本不想来,但一想这儿会有好些家的官勋才俊,还是没忍住求了苏耀跟着一同出来了。
进到席面上,好些个眼熟的不眼熟的都映入眼帘,这次宴请的大多是未议亲的姑娘和公子,其中寓意不难看出。
长公主的儿子已经不小了,再过两年到了弱冠的岁数,也要有门合心的亲事才成。
何念宁也在,她是武家出身,和那些整天吟诗作对的姑娘说不到一同去,看见苏韵瑶几个来了,马上迎过去“韵儿妹妹也来了?今儿好生热闹!”
接着她看见了苏惠瑶,嗤笑一声,很是看不上。
除了何念宁,李宁也在,她一见着苏韵瑶就像是见着了敌人一般,咬牙切齿的。
在这儿,她们还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刘玢桐。
刘玢桐乐呵呵的走近,看似笑容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藏了毒针,就等着诛心呢。
“韵瑶姑娘!你今儿也来了?怪不得浅瑶姑娘那般勾搭盛公子,这一下子就说通了,姐妹几个全是想嫁入高门大户的人,里子外头都一样,不过你要小心哪,别变成了浅瑶姑娘的下场!”
苏韵瑶淡淡一笑“多谢刘姑娘提醒,不过同样的话我也送给姑娘你,别想着整天装的清纯无知就可以嫁入高门大户,也别想着靠手段就可以赢得儿郎们的欢心,人究竟如何时间是会证明的,不然那盛公子为何不理睬你,你真的弄不清楚为什么吗?”
“我不想跟你在这儿废话!”刘玢桐瞪了苏韵瑶一眼,接着看向一旁畏畏缩缩的苏婉瑶“看好你这个满身穷酸味儿上不了台面的妹妹,这公主府东西贵重价值千金,要是在这儿打碎些什么,她的小命可能都难保!”
“刘姑娘的关心我心领了,我的妹妹我自会看好。”
暗地里她已经告诉苏婉瑶,一定不要乱碰东西,离什么都远些,省着她们把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
苏婉瑶自然是怕的,上次聚宝斋的一次,已经吓的她好一阵子不敢出门,生怕自己再惹上什么事。
长公主的府中有一片很大的湖,里面的荷花开的正好,有好些姑娘公子都乘船去采莲蓬、摘荷花,会文的为了附庸风雅,会借景作诗,会武的会打个两拳,打的船左右直颤,几个哥儿一齐捧腹大笑,笑那些只会作文章的胆子太小。
刘玢桐见李宁一直在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苏韵瑶,心头已经猜出几分,假意同她接近,刘玢桐张罗坐船,而李宁邀请苏韵瑶等人。
“怕个什么?”苏墨瑶浑然不觉这是个明摆着的圈套,拉着姐妹几个就打算往下跳。
苏惠瑶扇了扇手中的团扇,有些嫌弃道“十妹妹可别乱说话,没得丢我苏家的人!你到那船上去是能作诗啊还是会功夫啊?再不你能表演个鲤鱼打挺?”
“我不想同你说话!”苏墨瑶一下子生起气来,拉着苏韵瑶“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怎样?”
苏惠瑶勾了勾嘴唇,眼神飘向不远处的刘玢桐,两人对视着点了点头。
船慢悠悠的在荷花旁游过,微风佛面,吹来的风微微凉,船蓬遮阴效果很好,船上还预备了很多时薪的果子,用冰块镇着,还有些果子露和点心。
苏韵瑶的眼神在船上扫了一圈,除了李宁刘玢桐和苏惠瑶,她不觉得还有谁会对她有敌意。
但这并不能让她放松下来。
果真,船没走一会儿,那几人就使起了坏。
船对面迎面过来另一只船,那船上全是这寻京城的贵族公子哥儿,三人翘首企盼,都希望会惹注意。
“韵瑶姑娘。”刘玢桐的声音不小,生怕那只船上的人听不清楚“上次的事是误会,我在这儿给你陪个不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不然我这…是寝食难安啊!”
说着,刘玢桐的声音娇弱,拿起帕子就要抹眼泪。
苏韵瑶皱起眉头,心想这又是什么套路?可当她看见对面船中的人时,心中的问题就被解答了。
还是老法子,装柔弱,这手段自家二娘子和她的两个女儿已经用了千次万次了,她如今用起来,苏韵瑶可不觉得自己会任她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