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仗着个嫡女的身份了不得啊!”苏沛瑶与苏韵瑶四目相对的站着“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姐,哪里有女儿家和自家姐姐说话脸红脖子粗的?若我没教养传出去会惹笑话,那也是你娘没教养好的毛病!”
“四姐姐这话就不知是从何说起了。”苏韵瑶缓缓扇动手里的团扇“一来我没与四姐姐脸红脖子粗,是四姐姐挑衅在先,先出言与我娘不逊,二来,四姐姐有无教养与我娘实在扯不上关系,平日里四姐姐与祖母亲近的多,几乎从未去我娘大夫人屋里头请过安说过话儿,若真说是没教养好的毛病,那四姐姐怪的到底是大夫人,还是祖母啊?”
苏沛瑶听见这话,简直气极了“好你个贱蹄子!”
“怎么说四姐姐也是堂堂嫡女,三言两语就骂起人来,什么人家敢把你娶回去?”苏韵瑶说完一跺脚,领着苏浅瑶与苏墨瑶便离开了。
只留下了苏沛瑶,在竹林下,气的脸都红了。
风吹过竹林子沙沙作响,苏沛瑶折了几片叶子来扯做几段,坐在石头凳上边扔边骂道“一窝子贱蹄子!登不上台面儿的货色!等我高嫁出去,准抬起眼儿看你们!到时候就是有事求着我也不管一下的!让一个贱蹄子顶撞了,我可真是白活!”
坐了许久,也骂了许久,许是老太爷都不愿意听了,眼瞧着天就要阴起来。
“姑娘,咱回去吧?”水露在一旁问道。
“催催催,什么时候回去不成!连你还想拿捏我?”苏沛瑶怒斥着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竹叶都扔了,紧着走了两步“没有亲娘是不成,谁都想踩我一头!”
水露是从小与苏沛瑶一起长大的,从未有越过主子的心思,一心一意想着伺候好苏沛瑶,却不想被她这么拿捏着撒气。
另一边曹千怜在床上卧着,床边箱盖上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里头黑乎乎的,能倒出映像来,却是难喝的不行。
整个房间都是这汤药发出的味道。
“娘,您说一声病了就成,怎的还真喝药啊?”苏玉瑶在床边侍奉着,小脸皱皱巴巴的,用帕子掩紧了鼻子“这味道真刺鼻子,苦的像是胆汁儿!”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做戏就是要做全套,不然一会儿老太太要是来了看我活蹦乱跳的,准有咱们难受的!”
“可是...”苏玉瑶声音不大的说“也不知道四妹妹说的话老太太信不信。”
“老太太平时疼四丫头像疼心肝一样,咱甭管她信与不信,只要和四丫头搞好关系,那准没错。”曹千怜边说着,边伸手把额头上敷着的帕子挪了挪。
“娘,这药苦的厉害,您喝了不会伤身吧?”苏玉瑶又问。
“傻孩子!是药三分毒,我哪里敢真喝治病的药?没病也得喝出病了。”曹千怜听见这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草药是大夫配的补药,专门补身的,回头你也喝点儿。”
苏玉瑶全身都在抗拒“不要不要,这药气熏的我头疼,若是真喝上一口,怕是女儿半条命都丢了!”
“哪里就这么吓人了?”曹千怜用手指尖顶了一下苏玉瑶的头。
苏韵瑶几个,从家祠里接了秦曼槐出来,陪着她一起回了素凝苑。
“先别回去了,一会儿在这用午饭吧。”秦曼槐坐在梳妆台前,捏着一支珠钗往发髻上插“午饭吃锅子。”
苏墨瑶蹲在地上腻着她道“吃锅子好啊!家祠凉气重,娘你可得吃点热乎的驱驱寒气!”
“有没有想吃的什么,回头告诉秋霞一声。”说着话,秦曼槐又插上了一支。
在家祠里侍奉,她是带不得这些珠钗首饰的,可眼下已经出了家祠,自然是要摆出大夫人的架子。
管事硬气了外人会说闲话,什么悍妒刻薄这种词已经算好听的了。
可若摆不出大夫人的架子,上头老太太会怪罪她,下头侍女小厮会不服气她,外头人还得传出什么不得体的闲话。
一想到这儿秦曼槐就觉得头疼,伸手捏了捏眉间。
锅子很丰盛,菌子、青菜、肉丸、鱼丸、面条、木耳、虾仁、还有各类肉片,最后又上了一盘银耳。
“听说曹千怜病了?”秦曼槐问起这事时,正巧夹了一颗肉丸。
“她说出来的话,娘您就当没听见便可,七句里能有六句半是假话。”苏墨瑶边说边夹吃食往嘴里送“听说方才大夫还去了一趟映霞居,侍女又是煎药又是送燕窝送吃食的,都赶上坐月子了。”
苏韵瑶在旁边接话道“既是做戏自然要做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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