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昌亚自从与她分开,遭遇了许多的事,知道她受了惊吓,救下她后也没多少时间与她说说话。两人坐在一起竟一下子找不到话题。
昌亚忽然想起一事,问她道:“好儿,那天你在北城的石堡中,问起伊策当年如何设计陷害我爹爹他们三个结义兄弟,我却不知道你为我想得这样周全,至少让我知道我爹爹还有希望是活在世上的。”
好女道:“我,我只是突然想起而已,伊策罪大恶极,让他罪恶昭彰,是我们大家的希望。”
昌亚心想,这件事是很大,可是目前要做的却紧急得多,寻父一事只好又往后推了,他道:“寻找父亲一事,还要与我二哥再商议,或是等与谌叔父的后人聚齐了一起去,或是等中洲的大事完了,再办这事,我听凭二哥的安排。”
好女道:“你爹爹失踪后,你一家在天央遭到排挤和荼毒,你认为与谁有关?”
昌亚道:“总有一天,我会查到的。”
过了一会,好女道:“亚哥,我……我……”
昌亚见她忽然生疏起来,道:“好妹,你什么呢?从今而后我不会再让你颠沛流离了,我……我……你受苦了。”自从黑沙漠与她分开,他在西海上痒向她许诺“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了”,这一次又让她离开自己遭遇危险,心里感觉万分对不住她,这时他想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却觉得自己食言,这句话便说不出口了。只有站在她面前,脸红红的。
好女见他像个小孩似的,突然有点想哭,她说道:“你为了找我救我,一个人冲入皇宫大战几百侍卫,连命也不要了,乌刚二哥已经跟我说过了,亚哥哥,你怎么这样傻?你这样对我,我就算死了,再没有后悔的事了。”
昌亚拦住她的话,制止道:“再不可以说死,好么?”
好女含着泪点点头,昌亚却不知道她满怀忧心与焦虑,因为在北城的石堡中她看到伊傛扑在昌亚怀里哭,那份信任与亲切,就像一家人一样,那种感觉似乎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就算得到,也没有他们俩那样强烈和自然。
昌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颗心想的是只要她平安,只要身边有她就是最大的快乐,要是没有她,他会有说不尽的难受和不安。
两人所想各有不同,却都是深信着对方,可是都没有说出来,难免多了一层隔阂与猜疑。
昌亚道:“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过了一会,好女见他拿来一个布包,这才知道昌亚到过客店找过自己,其实那包里也没有什么,只是她的小镜儿小梳子,还有几件小衣,再就是昌亚小时候的一件衬衣。因为衬衣上有他妈妈缝补的针线,昌亚当成了宝贝似的,因此好女也将这件衬衣牢牢收着。
好女见他这么有心,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他的心迹,还用说什么呢?她低着头,心里有自责,也有愧疚。
第二日,卫见在乌刚与昌亚的保护下出了灵洲府,只见宋夫人正站在高古身边,高古已经大好,正骑在马上,精神相当的好。好女与伊傛也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卫显已经去了城南,正等着与他们会合。
乌刚骑在黑虎上,卫见走向了一辆马车。
昌亚跨上黄金马,好女上前轻轻道:“我与你同骑!”
昌亚猝不及防,道:“不行!危险!”说着指了指卫见的车。因为他的任务是与乌刚一道,贴身保护卫见,假如有敌人攻击,他只能一个劲地保护车中的卫见,如果好女坐在一起,是危险之极的事,倒不如让好女与自己离远点更安全。
好女脸上变色,跨上另一匹马,将那个布包往地上一丢,自己走了。原来她有另外的一种想法,那就是“你不让我与你同骑,就是因为有伊傛在场,你只怕伤了她的心,却不怕伤了我的心,在你心中,还是她最重要,我便是那死皮赖脸跟着你的小女子,我怎如何能够入得你的眼中?”如此一想,便极生气,继而对自己发怒起来。后面的昌亚不停地呼叫她,她竟听而且不闻,她骑的是须起骁骑军的快马,除了黄金六足马能追得上,其余的马这时已经追不上了。她奔了一阵,回头见昌亚没有追来,失望已极,更发疯似的打马狂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