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你就要死了,你既已听了我们的秘密,不杀你也是不成的了,念你太好,与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乌刚道:“杀我也可以,我也有一件事,等你说完我再说。
山魃道:“你乖乖地让我吃了,省得我把你打得不成样子,看了心里难过。”
乌刚道:“山魃子,你这么好心,我要谢谢了,不过,我们相识一场,定要留下纪念,你可同意?”
山魃道:“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杀的人之中,你是最好的,我就依你,你说来听听。”
乌刚道:“我生平最佩服力大无穷的人,今日见到你,我实在最是喜欢,想与你比一下力气,对打三拳,作个纪念。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不过谁叫我最喜欢与力大的人交往,比完了你再吃我也不晚。”
山魃哈哈大笑,笑完道:“好好好,我就吃打扁了的你,你可别怪我!”
乌刚道:“看好了,拳来了!”山魃举臂,集起所有力气打出一拳,乌刚受这一击,整个人飞出,直没入浓雾之中,不见踪影。
山魃看不穿浓雾,乱叫道:“黑小子,你可好么?”
雾中回道:“没事啊,我们再来。”声到人到,好端端地站在山魃眼前。
山魃扶住他左看看右看看,见他活蹦鲜跳的,直是不信,看了一会直乐得一颠一颠的,说道:“咦,怎地不死,幸好幸好,再比!”拉开一步,身子前冲,“呼”地一拳击到,乌刚对着他也是一拳击去,一声大响,两人都往后倒去。
山魃叫声:“够劲,再来!小心了!”爬起身提起箩筐大的拳头便砸了过来。
乌刚见他天真灿漫,心里道:“对不起了,少不得要伤着你!”体内元神出窍,凝气成拳,一个大拳隐隐成形,也是呼呼击去。
“咔嚓、咔嚓、咔嚓”三声大响,山魃吼叫三声,倒地不起,指节、腕节、肩节都断裂了。此时山魃再无任何力气,躺在地上呻吟,一边呻吟一边赞道:“好拳,三拳已过,可惜不输不赢!”
乌刚过去,将他的骨节一一回复位置,道:“山魃,你躺在这里七天不可动弹,只要动一动,骨节移位,再也恢复不到往日的强健,可听得清楚了,切记切记!”
山魃道:“不服不服!”
乌刚道:“等你好了,以后再重新切磋,这次是我侥幸赢了,下次我一定是输给你了。”
山魃道:“下次你可要小心了,我会打得你也骨节断裂。”
乌刚装作惊恐样,忙道:“你可要手下留情,别伤我太厉害。”
山魃道:“那是那是,我不会打死你就是了。”
乌刚无暇与他啰嗦,抱拳告别,提了那名军士就走。这三拳对打,直吓得军士心胆俱裂,晕了过去。直到乌刚将他放下修复了他的下巴,他才回复了意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连‘星辰八子’中的大魔人山魃也给他打伤不起,简直就是个天神。”忽闻一阵烤肉的香气传来,不禁心里喊声:“完了,我的腿。”低头见双腿还在,只觉得额头上汗水冒出,一滴一滴流下来。又感觉手脚都能动了,还是不敢相信,这人说要吃了自己,怎地还给自己的关节复位,他到底是何用意?越是左思右想,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叭”地一声,一块烤肉扔在他的跟前。
“快吃,吃完我要问你话!”一句阴冷的话传了过来。
他颤抖着吃完,然后垂首坐立,像一块砧板上的肉,等待着乌刚来随意切碎他。
“你跟随的六个都统,每人都带着一封太尉府的函件,告诉我,那是什么?”乌刚声色俱厉地问道。
军士知道如有半句谎言,眼前这人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交自己碾死,只好老实道:“六位都统各自手上拿的是去六个战营就任的吏部调函。”
乌刚忽然想起昨晚在樟树上所听到的:“聂召凤道:‘夫人,这不显得我极重视体恤六营将士吗?早先已经派去了一拨人马相请,这会又派去一拨相迎,这又请又迎的,还不显得我聂召凤礼贤下士么?’聂夫人道:‘谁知你又是什么心思?’聂召凤道:‘明日我就知会各部的大人们,我聂太尉对将士的信任体现在对六位校尉的嘉奖上,到时驸马爷也要来。’却原来聂召凤早已发现我躲在树上了,故意说这些话给我听了,好教我上当,多走些弯路,这耽误了一晚上,也许等我到了那里,六个校尉早已个个尸横就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