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只要是当兵卫国就圆了我的心愿。不过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办理,这事说急不急,说不急也有点儿急,正好趁此空期去办了这事,此后安心到黄将军手下效力。”
那副尉听了也不好强留,说道:“也好,那就由着你,你几时想来都可以。”乌刚将书信放回身上,便告辞出来往回走。到了骁骑营,想到这里的肉酣酒香,又忘了在步兵营讨要一点,这时腹中正打着饥荒。
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天道兄弟,你怎地还没去步兵营啊?随我去再喝一场酒如何?”
乌刚回头见是昨晚一起喝酒的一个五百长,姓马,说道:“我已经去过了,不过黄将军随两个宫中侍卫去了,正好我有点事要办,就过得几日去也好。喝酒是我天道最爱,但也要留待下次了,我现在确是饿了,要向你讨点吃的。”
那五百长道:“何用说讨,自己兄弟也用得着客气?”叫人拿出一包肉干和一袋烈酒,给了乌刚。
乌刚道:“如此谢了!须将军对我离去似乎有些不快,不知为了何事,都怪我自己气盛,该问明白再走,这样一来倒给将军留下了坏印象了。”
马五百长见他能够谦虚自责,实是难得,是个光明磊落之人,道:“我们将军只是瞧不起黄令那种人罢了,对天道兄倒没什么。”
乌刚道:“原来将军与黄令有嫌隙,这我是不知道的。”
马五百长道:“嫌隙也没有,只是黄令那人太无骨气,与那米遒一般,都是只知道唯唯诺诺,不像个大丈夫。我们将军欣赏你,怕你去了步兵营多受拘束。”
乌刚笑道:“原来如此,你替我多谢须将军的关怀,我天道永远记在心里。”
五百长道:“要不是你说有事,我就邀你和我一起打猎。”
乌刚笑笑道:“马兄雅兴,日后再陪,今日确实有事。”
那五百长道:“好说,要不是须将军随太尉府侍卫去有事,我们也不得其便出来打猎。”
乌刚心想:“原来须将军也被请去了。”
这时他身边一个军士道:“马五百长,这是机密,我以为将军是去了宫中,你怎知是去太尉府了?”
五百长道:“在你们那是机密,在我看来就不是了。”
那军士道:“五百长,你和我们一般是猜的吧?”
马五百长被他一激,道:“不说出来你们就是不信,那胖瘦二侍卫,叫火蓝二卫,是聂太尉的亲信,我几年前见过。这两侍卫很少露面,没人识得,那也奇怪,偏生我却识得。”
乌刚寻思,原来那两个讥讽米老兄的侍卫是太尉府的秘密卫士,这两个坏东西,悄悄地竟请了两营校尉去,不知聂召凤要搞什么鬼?忽然心里一动,假意道:“马兄,我要去前锋营有点事,我该从哪走?”
马五百长指了路,乌刚又道:“说也心烦,我要办的事要去五个去处,都在军营边上,我又是第一次来,不要说难记这些军营的名字,就是记得,这绕来绕去的,直绕得我头都大了。”
马五百长丝毫不加怀疑,拿出一张图一一指给乌刚看,并说的清清楚楚,往西去是哪座营,到了之后再往东去多少路又是什么营,直把七座营的地理说得一字不落。
乌刚一一记在心里,万般感谢,说道:“这真是天照顾,要不是遇见马兄弟,我不知要走到哪天,这不耽误我参军的大事么?”心里却说:“马兄,我可不是特意要骗你,实是这件事有点蹊跷。偏偏我乌刚不弄清楚又没法睡觉,此事真难圆满,只有对不起你了。”他骗人之后又千般内疚。
到了前锋营,正是晚上,他悄悄挨近岗哨,准备进营,听得一个军士说道:“兄弟,老乌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另一个道:“他这不是来了吗?”
乌刚吓了一跳:“这人眼睛怎么这样厉害?他叫我老乌,像是看见我进来一般。”
另一个道:“是吗?那你站好了迎接他,我先打个盹。”
说完两人吃吃笑了起来,乌刚直想啐上一口:“这哪里是看见我了?原来他们说的不是我,听来这前锋营的校尉也姓乌,这些军士背后叫他老乌,两人正在开玩笑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