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飘飘。这修仙之法严密法谨,自觉每日勤修,便会日有所长,到一般仙师的仙力自是非一日之功可达。
这一日,他向芮区公讨要《九鼎微言》看,区公瞪大眼直是不信,道:“三日的进境只怕不可,看了只怕有忧。”于是听了他的话,又将《凡天仙道》看了一遍,果然又发现了一个新词,便是“识神”,这下倒不敢大意,尽管内心越看越糊涂,却是心怀敬意的。只是经义中也是没有关于识神的修习之法。心下稍急,又向区公讨要《九鼎微言》,区公道:“少侠,有一句话可要告诉你,这部秘籍当循序渐进,少侠功力不可谓不深,可于仙力一道,只怕还是不够,别伤了身子。当年仙律堂一副堂主练了三年,便练后半部,功力不继全身经脉寸断成了废人。”
昌亚讪讪退出,其实他自己也是无法可想,自己修习所得的仙力都汇于大宇宙之中,与其它三力归于一体,再也分不开,非仙非玄,非魂非魔,简直说不清自己所得是哪种力道。
这一日正在雅室冥思苦想,忽听屋外海西子到访,听得海西子道:“区公好侄儿,我来了,快将好茶好品都给我尝尝,可不许将好东西都藏了。”昌亚想:“这老儿到底多大年纪?区公白须飘飘,已经快百岁之人,怎地还是他的侄儿?”
只听区公道:“老仙公到来,小阁蓬荜生辉,快请!”
海西子道:“你半年都不去看我,早将我不中用的忘了,日想夜想,还是我来看你。”
区公道:“哎呀,老仙公的话可要生生地将我这小辈折煞。”
昌亚出来,揖着道:“昌亚拜见老仙公!”
海西子一惊,笑道:“你小子怎地也在这里?”
昌亚道:“小子于修行上有许多参详不透,到这里解心中迷惑来了,刚才听得仙公驾到,冒昧出来相见,打扰仙公雅兴。”
这海西子年岁过百,于一切却是看得清淡,道:“不会不会。说我听听。”
昌亚本是来了解上痒的修仙之法,却在阅读中遇到大题,诸如“元神”“识神”所为何物,直将自己弄得云里雾里,又将自己体内的非此非彼四不像的真力等等情形都一一说了出来。海西子道:“区公这傻子是不是说你仙力不够,不可查阅高深典籍啊?”
昌亚一惊,心想:“这老仙公还真是仙人不成,被他说得准准的。”但他不欲说区公的不是,道:“区公也是为在下着想。”
区公道:“少侠是金身贵体,我只怕他受伤,于我上痒是天大的损失。”
昌亚道:“多谢区公关怀!小可……”忽觉不可阻挡的绵绵力道摧向自己,整个人便要向后跌去。大宇宙顿生定力,化解了这股力,脸无异状。但是那股力又来,比之刚才更为不可抗,昌亚不想吸走这股力,便生力抵着,对方强则己强,坚持了一顿饭时间,海西子头冒白气。昌亚不明这海西子过百年岁,却是说打就打,心里知道他在考较自己。
区公笑道:“师叔,我们两个老头子,两把老骨头,活得不耐烦了,这就共赴西天如何?”海西子点点头。
昌亚急道:“不可。”
只见区公白袍鼓动,仙力不可阻挡。昌亚加力,慢慢抬起双手,一掌吸力一掌还击。两个老儿各出一掌,仙力滚滚而至。不一会三人都是头顶白气升腾,旗鼓相当。
又过了两盏茶时间,一小仙士闯进来道:“各位爷爷,请用……”忽地身子打跌,站立不稳,满屋真力像深水漩涡,又将他身子卷起飘了起来,所幸仙力绵柔,并没将他击伤。又见昌亚年纪轻轻,怎么会是爷爷?
昌亚道:“我打不过你们二人,这就住手,我先撤了。”也不管对方如何,便一分一分收力。忽感对方也是一分分收力,最终都收了,那小仙士掉下来,摔得屁股生痛,摸摸头不明所以。
海西子与芮区公互望一眼,心意相通,都是喜孑孑的。区公道:“昌少侠,今日之始,阁中之书你尽可大饱眼福。”原来他与海西子一试昌亚真力,只觉得无穷无尽,深不可测,二人相加也是不及昌亚,可说是当今世上少有。真力本无邪恶善良之分,昌亚既有这份功力,读《九鼎微言》自是轻松自如。所以区公怕海西子又叫他傻子,便把允可他读书的话先一步说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