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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图对好女道:“百里姑娘,昌少侠如再拒却,可是瞧我上痒不起了,你可有什么说的么?”说着对她偷偷挤眉弄眼的。
好女把昌亚拉到一边,道:“亚哥,你有恩于上痒,上痒也有恩于我们三人,这个我们也不必说了。”
昌亚道:“好妹说的正是,我们有恩于人该当努力忘记,别人有恩于我们,却应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原是大丈夫所为。况且人家于我们是大恩大惠,即使报达不了,也当时时想起,不可忘了,如果忘了,不是忘了根本么?”
好女道:“对啊!原来你早已想明白了。”
昌亚一愕,道:“怎能不明白了,从小妈妈就是这样教的。”
好女语气一变,道:“亚哥,你知道我们都是身负大仇,我早已经想过了,要想复仇,光凭我们两人只怕不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俗话说,大丈夫该当公而忘私,但有一点点私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昌亚一时听不明白,问道:“好妹你想说什么?”
好女道:“老痒主信中说当世正值风雨飘摇前夕,亚哥,逢此乱世,你可有作一番大业的想法?”
昌亚道:“身为男儿之身,岂有不想当人杰,去伸展志向?”
好女握住昌亚的手道:“眼下正是好时机,亚哥,你本就是我心中的英雄,我……我但盼你有一日风云天界,领袖群英,做那人人景仰的流芳人物,此是为公。”
昌亚昂然道:“好妹你有所盼,哥哥自要努力奋斗,让你有朝一日能够以我为贵。”
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是在互许终身。
好女叹了一口气,说道:“亚哥,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对头应该是为祸开界之人,既是为祸天界就是所有人的对头,到时候你挥剑为天下苍生寻路之时,自是大公无私之举。可是你妈妈的仇,还有我百里庄灭庄惨案几十条人命的血海深仇,却是我们的私事,我们一路追查下去,总有一日有了眉目线索什么的,单凭你我两个,不,是你一个,只怕不易,到那时不是还需借助各路好汉之手么?人多便容易事成,总是好过你一人拼斗,也好教我……教我放心。”说到后来,竟哽咽起来,眼中泪光闪闪,说到动情的话,又是面带娇羞,她现在已经在深深担忧起昌亚的安危来。话语中竟是要他担了痒主这个担子,多交朋友多认好汉,将来报仇血战便有人帮忙。
昌亚想:“我自也想到这些,可是却没有她想得这么细,一时自和她认识以来,我两人连遭大难,难得她对我如此体贴入微,思虑细长,刚才一话中真情流露,是早已把我当成她的至亲。却上哪去寻得这样的知己,得她如此关怀,只要是她所想所盼,我便为她死了,却又何妨?”他全心地爱着她,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关心不已,莫说她开口相求,就算她不开口也须凡事为她想周全,他想到这些,也是浓情千回百转,见好女神色中满是渴望,不禁双手扶着她,又听她泪汪汪地说道:“亚哥,在公在私,我真盼你做这痒主。”
他再也不想,脱口就答应道:“好妹,你说得有理,这个痒主,我答应去做便是。”好女含泪点头,感激地望着昌亚。
两人回到众人面前,众人见他脸色,知道已经答允,杨无图道:“昌兄弟请随我去上痒,拣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接替痒主之位如何?”
昌亚道:“谨尊杨堂主之意。”
杨无图拾起地上的那块牌,运掌于牌,又在昌亚的牌上如法使了一遍,交给昌亚楮离二人,对昌亚道:“这迎客牌的开光之法,明日代老痒主转授于你,日后只有你才能开光迎客牌。”
昌亚谢过,携了好女,进了“西海上痒”,一路走到吊桥前,见桥头两株曲虬古朴的苍松,松前一块大平台,台前一石碑写着“迎宾台”。那晚昌亚被皮里带进,虽说四处石头发光,但不注意还有这个平台。昌亚见刀万千与自己并排而行,一副垂眉专致的样子。想到日后对外当以仙力展示,宏光西海大名,不可不会仙力的修练,便要与学士部交好,刀万千言语不多,是个闷人,此时当把握机会与他交好,便问他:“刀大哥,这平台迎宾,怎么做在这里?想必有一番意义。”说着抬脚从石碑旁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