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朱大兰一家来给朱奶奶拜年。
一起来的还有曹科的女朋友,李梅,跟曹科同岁,两人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朱奶奶趁着进屋给大家拿水果的空挡,拉了朱文轩小声说:“把你昨儿得的红包先借奶奶用,奶奶回头补给你。”
朱文轩知道她是要给李梅见面礼,便问道:“现在就给吗?不是要结婚后带上门才给的吗?”好吧,他得承认他说这话是藏了点儿小心思了,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年头儿,换男朋友、女朋友的人比比皆是,要是个个都是刚带回家就给见面礼,那还不得竹篮打水空无数场啊。
朱文轩也不敢肯定自己看人的眼光准,但他就是觉得那个李梅跟曹科不太合适。
依据嘛,就来源于李梅的衣着打扮,光她身上那件大衣都得好几千,大嬢家条件虽然也不差,但那也只仅限于当地而言,对于大城市里的姑娘来说,恐怕也是笼统将之归于乡下穷人家了。
如果说这都还不足以说明李梅和曹科不合适。
那李梅刚进屋时,在看见张新阳拱得乱糟糟的沙发垫子,直接就目露厌烦地走到另一边,坐到红竹椅子上,这之前,她还拿纸张擦了两遍椅子,就很能说明她的不合适了!
当时大嬢给朱奶奶买了不少礼物,正在说补钙补铁的话题,曹科和大姑爷在和大伯聊天,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反倒是朱文轩看着张新阳,将她的脸色给看了个正着。
但这种话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尤其是在大嬢一家人落座后,李梅皱眉不耐的脸上,立马含笑知礼起来……
看着明显将李梅当成准外孙媳妇儿对待的高兴地恨不得封个大红包给对方的奶奶,朱文轩委婉建议道:“奶奶,要不你意思意思得了,万一最后没成呢?”那不是白花钱了。“再说了,要是他们还没结婚的打算,你给多了,也让人家为难啊。”
朱奶奶迟疑道:“不会吧,没定下那姑娘怎么会过年都不呆家里反而跑咱们这边过年了?”在她观念里,只有双方均满意了,结了婚或者准备结婚了,才会到对方家过年,所以,她下意识就以为李梅和曹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朱文轩给她出主意道:“反正这事儿不急,你一会儿找机会问问大嬢呗,要真是准儿媳妇了,咱们等他们走的时候再给红包也不迟啊。”
朱奶奶叹气道:“好吧,问问妥当,万一人姑娘还没想好,咱们给多了,把人吓跑了。”
朱大兰被朱奶奶叫到院子里的时候还纳闷,可听了朱奶奶的话,她立即摆手道:“妈,你别给他们,他们现在就是先处处,以后怎么样还两说呢。”
其实朱大兰今天是很不想带李梅来的,可也不能把人单独留在家里啊,怕朱奶奶坚持己见,真拿钱给李梅,她干脆挑明说道:“我不是太喜欢这姑娘,可曹科对她挺上心的,我昨儿说让她给家里父母打个电话,她嘴里应了,也一直没见打。”
还有个情况她没说,那就是,这也是她第一次见李梅,甚至可以说是第一次听说李梅这个人。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儿子突然就找了个女朋友回来,虽然他们一直都盼着,但这也太突然了。
朱奶奶皱眉道:“出门在外,过年也不回家,怎么还不和父母打个电话呢。”
因为大姑爷曹树民历来爱吃酸菜面,所以朱家今天中午饭就吃的酸菜面。
郭建军回来的时候,朱文轩正在厨房里煮面,听见他在外面和大家打招呼,立马又丢了两手面条进去。
郭建军到厨房,伸脖子看了一眼笑道:“我回来的正好。”
朱文轩问他:“怎么样?出的多不多?”
今年天气回暖比较早,田里许多蒜薹都开始陆续冒头了,尤其是甘溪坝的蒜田,那里地势开阔,又没有栽种果树,阳光十分充足,种庄稼总比大地新等地长得快和好。
大年三十的时候,有人家打了蒜薹去卖,赶上过年吃团圆饭,卖到二十块一斤。
朱文轩心热,一早就把郭建军赶去田里巡视了。
郭建军在暖水瓶里倒了水洗脸,一边洗一边道:“已经在出蒜薹了,但不是很多,不过,我看见有人在灌田。”他本来以为大年初一就被“老婆”赶出去下田干活的劳累命肯定就他一个了,哪知道去了才发现扛着锄头守着细水灌田的人还不少。“我们家什么时候灌?我看水很紧张啊。”
朱文轩切了一小碗葱末,又切了一小碗香菜,递给他道:“端出去,要不今晚上我们两去试试,晚上人应该要少些。”
年前村里组织过一次排轮子灌田活动了,他和郭建军一起去守的水,但最近正是蒜薹生长的黄金季节,田土里要有足够多的水分才能供养,算日子,也该灌了。
郭建军点头,“我怎么都可以,晚上去的话你多穿点衣服。”
说完端着葱和香菜出去招呼道:“洗手吃面了。”
大嬢和大伯母都起身准备进厨房帮忙,李梅也站了起来,不过,她只是上前替郭建军接了碗道:“郭大哥,我来吧。”
郭建军看了她一眼,将碗地给她,转身又进了厨房。
朱文轩也没煮什么惊才艳艳的很不一般的酸菜面,他也煮不出来=_=,就剁碎了自家老坛子里捞出来的酸菜,炸了豆腐块和着肉丝一起熬成臊子汤,面条是街上买的纯手工挂面,一人一海碗(当然,给郭建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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