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陈登这一个儿子,只不过最让陈珪满意的,却只有陈登!若非如此,当初陈珪也不会把陈登举荐给赵青,送他去襄阳。可万万没想到,陈登在襄阳却是惹下了这个祸事,可以说是前途尽毁!眼看着自己这个最为满意的长子,如今沉沦于酒色之中,陈珪心里也是痛惜不已。
“元龙!”陈珪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喊了陈登一声,见到陈登抬起眼皮子看了过来,陈珪也是皱着眉头说道:“你在徐州已经待了好几年了,徐州的不少事务,你都能够很轻松地处理好!留在徐州,你也没有什么能学的了!今后你可有什么想法?”
听得父亲的问话,陈登那刚刚抬起的眼皮子,又是没力气地往下坠,将手中酒杯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往旁边一伸,那守在一旁的婢女立马就是为陈登斟满了美酒。陈登笑了笑,再次将酒杯放在了唇前,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想法?还不就是留在彭城,听父亲的教诲!”
要是换做以前,陈登肯定不会是这样的答案!陈珪听得陈登的回答,也是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你留在徐州,最多也就是继承陈家,将来也不过是徐州一官吏而已!我倒是觉得,你还是要出去走一走,见见世面,拓展一些人脉,会比较好!”
陈珪这番话,也算是老生常谈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对陈登说起过,所以陈登倒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嘴角一撇,继续仰起头,将美酒一饮而尽,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放,全身上下都是展现出慵懒的姿态。
见到陈登的这副模样,陈珪的眉头也是皱得更紧了,犹豫了片刻之后,陈珪还是对陈登说道:“这样吧!元龙,过几日,你就去弋阳,那弋阳太守陈温,乃是我们同族,与我平辈!我与你书信一封,你带去弋阳,就在他手底下待个几年!有机会,就立下几个功劳,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回到襄阳去!”
将陈登留在徐州,自然是可以继续顺风顺水,毕竟陈珪是徐州州牧,无论陈登做什么,陈珪都能提供帮助!只是这样一来,也是有利有弊,正因为陈珪能够为陈登提供帮助,所以陈登做出什么功绩,传到赵青那边,肯定也是要大打折扣了。
而前往弋阳,弋阳太守陈温虽然也是陈珪的同族,但至少要比留在徐州要好一些,将来立下的功劳,也能传扬到襄阳赵青的耳边,说不定还有机会让赵青重新赏识,还能搏一搏这未来!
听得陈珪的这么一番安排,陈登却是一点也没有心动的样子,反倒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巴,说道:“好端端地,折腾这些有什么意思?孩儿就像留在彭城,将来也可以好好照顾父亲啊!”
“混账!”不等陈登话音落定,陈珪的眉毛立马就是竖了起来,瞪着眼睛,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矮桌上,喝骂一声,震得矮桌上一些上好的酒杯一下子全都摔下来了!而陈珪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冲着陈登就是出胡子瞪眼地喝骂道:“你这算什么?算什么?年纪轻轻,不就是碰到了一点挫折吗?有必要像你这样,半死不活的?你,你这真是让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