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本闭目养神,被俩丫头吵的发笑,故意瞪了眼道:“就你们鼓噪,我这都快要睡着了,看看,又被你们吵醒了吧。”
芬芳和茶香本就带着逗夫人开心的意思,见夫人如此说,忙捧场地喊冤叫屈,哎哎求饶。
主仆三个在车里笑闹了一阵,张曦秀觉得心情还真就好了不少,连那股子莫名的烦躁都减了。
车外赶车的护卫听的车里的声音,也松了口气,浑身轻松了不少,不过,注意力还是高度集中的,也亏得他一直没放松精神,这不,差点就出了事。
关键时候,车夫一声‘吁’将有些受惊的马给停住了。
因为拉车的马是军中退役的,即使受惊也是能稳稳地顿住马蹄,车里的张曦秀和茶香只微微晃了下就稳住了身形,芬芳是个练家子半分没动。
只见芬芳柳眉一竖,一把掀起车帘,冲着车夫,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忙回道:“前头赶来了匹马,速度快了些,没事,过去了。”
芬芳听了这话,皱眉往后头看去,不妨瞧见那身形很熟,忙让护卫去将人拦下。
护卫们本就为刚才差点叫夫人受惊,心下窝火,一听这话,骑快马的护卫赶紧追了过去。
本就离的不远,一来一去快的很,待到近前,芬芳惊呼,“还真是喜豆。”
听的是喜豆,张曦秀忙喊道:“怎么回事,喜豆不是在家陪着宸哥儿的吗?”
喜豆小小的孩子,才将将会骑马,就奔了这么远,脸上身上全是灰尘和汗渍。
要是平时,芬芳见他这样,铁定心疼地叫他先喘口气,可今儿不同,她急!没待喜豆站好,便问道:“家里出啥事了?”
平时沉稳的喜豆,这会子是半分沉着没有了,带着哭腔道:“夫人赶紧回去吧,府里来了好多人,不叫我们近前看着少爷。”
“啥?!”张曦秀再端不住了,一把掀开帘子,问道:“谁,谁来了,家里不是有秦大管家吗,灯妈妈呢?木香几个呢?”
张曦秀出门前,就怕儿子在家受委屈,特意留了木香几个,怎么听着这些人全不在家的感觉。
喜豆还小,家里的事并不清楚,见问,只道:“没瞧见灯妈妈,木香姐姐们也被看了起来,我来,还是木香姐姐的爹苗大叔给出的主意,马也是苗大叔给偷偷弄的。”
听的这话,张曦秀心急如焚,忙对车夫道:“带上喜豆,赶紧往回赶。”
跟车出来的,有个护卫队长,他听的这话,觉得夫人有些冒险,忙谏言道:“夫人,属下觉得还是由属下派人先行查探一番比较好,另,属下怕有人监视我们的行踪,大家还是商议个安全的方案来。”
这话很对,张曦秀不是鲁莽的人,即使再心焦,也知道贸然行事,对事情无益,且还有害,遂,强压了心头的恼火,问道:“四周可有可疑人员?”
护卫队长早在夫人差点被撞后,就散开了人手,忙回道:“没有。”说完,直接转而问一旁的喜豆道:“你来时,可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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