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调整了下姿势,尽量让媳妇能看到自己的眼睛,这才放缓了语气,道:“七聪日后再不用回国公府了,那里的院子,我也不打算用了。”
这话就严重了,张曦秀皱眉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大哥大嫂那里?”
往年饶氏闹的那么狠,萧炎凤也没表示不认国公府为家,如今这定是出了大事。
萧炎凤幽幽一叹道:“府里的探子回报,祥哥儿的身子越发弱了,大嫂八成要起坏心思,所以,那府里不仅儿子不能去,你也不能去。”
这是什么话,张曦秀吓了一跳,“那孩子的身子虽弱些,也不至于不成吧?再说了,眼看着皇上登基就得恩封母家,一门两爵位是妥妥的,他们还防着我们做什么?”
说起这个,萧炎凤无奈地道:“饶氏要一个爵位,不然这次的事难成行。”
张曦秀听了心头一凛,淡笑道:“怕是国公爷给皇上施压了吧?不,不对,国公爷不敢,多半是淑皇太后。”
娶个事事洞明的媳妇,虽好,有时也有点令人无奈,萧炎凤苦苦一笑,点头道:“差不离,姑母还是更看重国公爷这个哥哥。”
“所以,大嫂急了,觉得最不可能得爵的老四这种情况下都能成,下剩爵位,给你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国公爷也好,姑母也好,都不能再次令你失望。”张曦秀撇嘴道。
萧炎凤好笑地看着不服气的媳妇,知道她这是心疼自己,便抚了抚她的背,柔声道:“我有你心疼就够了,再说了,事事表哥都替我想着呢,你可别伤心了。”
张曦秀被他这么一劝,倒是乐了,傲娇道:“可不是,他们再谋算多少,最后还得看表哥的,我们有表哥做后盾,怕什么,只愿表哥日后事事顺遂。”
夫妻俩个这么一说,倒是都乐呵了起来,这一乐呵,又双双睡在一道,啥想法就都被勾了起来,夜一下子美好漫长了起来。
因为事情可控了,接下来的日子,张曦秀夫妇两个照旧心安地各自忙了起来。
一晃,大军去了西北,已经打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几场胜仗,当然,随着大军深入,粮草的跟进也繁琐了起来。
这日,夏至。
张曦秀夜里就将儿子挖起来吃了时豆,当然,家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吃了时豆,这个风俗并不是这时候有的,而是张曦秀在现代时候有的。
一早,芬芳拿了早些时候就做好的夏服,给准备穿衣的张曦秀道:“夫人,今儿就穿这件,料子是咱们家布房新研制出来的藕蚕丝布。”
张曦秀前些时候就选定了这种布做家里人夏日的用布,见芬芳抻着给自己看,不由的笑道:“我说你们几个前些时候躲着我做什么呢,原来是忙着帮我做夏衫呢。”
说着话,张曦秀细细打量了衣服,式样是自己喜欢的,简洁大方,夏日穿着舒坦,颜色是草绿色的,看着清凉,衣服上还绣了支淡粉的半开荷花。
四儿还特意拿出了水滴状的羊脂白玉的钗环,这么一配,见客都使得。
张曦秀满意,便点头叫丫头们帮着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