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饶大将军虽回了京,可根基还在,皇上想短期内解决了饶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要防。”
想到饶氏的作为,萧炎凤强忍着起,接着道:“现在是春季,正是有所作为的时候,皇上想借着戍边军士和边民们要春耕的时候,派人派物前往。”
张曦秀暗暗想了想,道:“这是好事,是不是饶家也准备有动作,又或是想引了外敌,叫皇上为难?”
萧炎凤冷了眼眸,道:“是或不是,对于皇上来说都一样,不过,饶家这次是真作死,德太嫔手里还有一支私兵和关系庞大的暗部,更要紧的是,太上皇如今看重二王爷,这是德太嫔一脉的重要砝码。”
张曦秀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呐呐地道:“难道这些人没同三王爷一道被击杀?”
萧炎凤冷笑道:“德太嫔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且心思深沉,为人也阴鸷,这点三王爷同她极相似,两个性情相仿的人,即使是母子也会互相防着,德太嫔自然要留一手了。”
“就好像镇国公府,秋老姨娘是德太嫔埋下的,饶氏则是三王爷的人,互相间看似一伙,实则监视。”张曦秀有些无语地道。
萧炎凤见媳妇面露骇然,默然地抚了抚她的脊背,道:“在德太嫔心里,二王爷才是最佳人选,华家是她的根基。”
张曦秀真是对德太嫔的心计心惊不已,一把拉住萧炎凤的手,急道:“德太嫔是拿三王爷做了先锋探路石,那,那我们姑妈怎么办?”
萧炎凤见媳妇替姑妈着急,不由笑道:“你当姑妈这么些年是白活的,宫里最能说上话的不是得宠的哪个谁,而是皇太后,皇太后同姑妈年少时便交好,不过是碍着各种缘故无人知晓罢了。”
张曦秀不觉得共用一个男人的女人之间的友谊能坚实,木然地道:“怕是皇太后没儿子的缘故吧。”
萧炎凤知道媳妇的底线在哪,也不与她争执,毕竟老一辈的事如今说不清,便点头道:“就算是吧,表哥是皇太后最好的选择,且,因为没儿子,皇太后的话与太上皇来说才是最真挚的,当然也与太上皇对皇太后的多年歉疚有关。”
“就因为这,表哥才压过了其他皇子登的基?”张曦秀还没细细问过皇上是如何得位的。
政治哪是这么简单的,萧炎凤笑笑,解释道:“不单单是,当时太上皇病重,唯有表哥是最好的选择,二王爷才能上欠缺了不是一点两点。”
“既然太上皇知道,如今又这样做什么?”张曦秀有些生气的道。
萧炎凤摸了把媳妇的背,乐道:“你倒是气的不行,太上皇这是缓了过来,表哥这么个有能力有影响力的儿子就不太对了。”
“难道太上皇还想再度执政?”张曦秀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有什么不能的,虽说不好坐回金銮殿,可政令如何下达,他想说话还是可以的,所以,他才如此宠幸二王爷。”萧炎凤有些讽刺地道。
“就因为二王爷会听话。”张曦秀实在是觉得太上皇不明智。
萧炎凤见媳妇撅嘴,叹道:“算了,这些事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再说了,表哥只要掌握了实权,谁也不敢贸然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