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萧炎凤见张曦秀唇角有些干裂,不由的暗骂自己粗心,忙起身去给张曦秀倒水。
他一起身,张曦秀立马不安地看了过来。感觉到她的目光,萧炎凤硬生生地忍下眼里的酸涩,端了杯温水,快步走回了床榻前。
服侍张曦秀喝了水,又将她安置好,萧炎凤这才握住张曦秀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满含歉意地道:“这次的事是我不好,居然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
张曦秀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劝慰萧炎凤,遂含笑摇头道:“哪里是你不好,这次若不是因为是国公府里的事,你也不会这么急,看来是有人算计上了,可知道是哪方的人?”
萧炎凤虽不欲张曦秀为这件事烦心,可知道自己不说些,她私底下还是要操心,遂眼眸里寒光一闪,放缓了声音道:“如今还不知道,不过,你安心,左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罢了,且在京城动手,只能说这些人嫌命太长了。”
张曦秀不是个不问世事的傻子,当即道:“既然京城不能动手,那你不也动手了,且还动用了这么多人。”
萧炎凤早就被张曦秀的敏锐折服过了,现在见她听话立马知音,忙叹了口气,道:“你做什么这般聪明呀!”说完,见张曦秀瞪眼看过来,这才真松了口气,还能瞪眼,看来情形是真好些了,遂,他接着道:“我们这点子人不算什么,一般人家的护卫比我们家多多了,你安心好了。”
张曦秀认真看了眼萧炎凤的眼睛,见他没有躲闪,知道确实是真的了,正好茶香的安胎药也熬好端来了,她便不再追究这个话了。
安胎药有安神的作用,张曦秀本身就累急了,这会子人安定了,心神又放松了不少,虽知道府里还一塌糊涂,可有萧炎凤在,张曦秀又顾忌肚子,便不操心了,喝了药同萧炎凤说了一会子话后,她渐渐眯眼睡上了。
等张曦秀睡熟了,萧炎凤才起身准备出门去处理事情。
不想,他这刚起身,张曦秀便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吓的他半步不敢动了。
茶香正好在跟前,萧炎凤知道她懂点脉息,便小声道:“你给少奶奶诊诊。”
茶香多早晚就想上手了,只是碍着爷挡着所以没敢上前,这会子少爷说了,她当即上前。
见她急躁的样子,萧炎凤很是皱了眉头道:“小心点,别吵醒少奶奶。”
茶香还是有些怕黑脸的萧炎凤的,忙低了脑袋,小心了起来。
诊脉是个静心的活,萧炎凤见茶香还算稳重,也就不多说了,只死皱着眉头盯着茶香诊脉的手,大有盯出个所以然来的架势。
好在,茶香时常面对这样的萧炎凤,倒也练出了点定力,没有被他犹如实质的目光惊扰到。
张曦秀虽说受了不小的惊吓甚至还在阴凉的山洞里待了不短的时候,可她底子好,倒也耐得住。
且,自打张曦秀怀孕初期差点出意外后,柳春风为了他自己日后的口福,很是给她调养了番,如今她喝下去的安胎药就是柳春风友情留下的大手笔,所以,此刻睡着的张曦秀,脉息已然是安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