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全画进去好了。”张曦秀说着话,便亲自上前铺开了宣纸。
褚玉儿也不拘泥,直接拿了晕开的毛笔画开了。
这一下午,除开嵘世子那一处,无意是极开心舒畅的,待姑嫂俩个都画了些自己爱的花草树木后,便收拾着回了家。
回了主院,简单吃用了些茶点,张曦秀瞧着褚玉儿抱着下午的画作蹦蹦跳跳往回走的样子,不由的摇头失笑。
凝香没走,见了也是摇头,对张曦秀道:“小姐,表小姐这样子,还真是令人担心。”
张曦秀瞪了她一眼,道:“所以,你就可着劲的管着她了?”
凝香是个倔的,点头道:“当然了,小姐既然将表小姐交给了我,我自然要让表小姐的针线拿的出手,你现在瞧瞧,表小姐拿针已然有些模样了。”
张曦秀恨不能敲开凝香的脑袋,可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张曦秀觉得对她说什么都白搭,遂给了她一个白眼,问道:“你今年也十六了,人家发子就更大了,你可有想过什么时候给他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凝香很是无辜地看着张曦秀道。
张曦秀直接一指头戳到了凝香的脑袋上,笑骂道:“你说你这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呢,十六岁可是大姑娘了,在别家说不定都有孩子了。”
不想凝香听了这话非但没不好意思,反而很诧异地看着张曦秀道:“小姐还没急着要孩子呢,我急什么,再说了,哪家大丫头十六岁就嫁人的,我可不能开这个头,若是人人学我,回头小姐还能用谁?”
张曦秀知道凝香是真心为她,不由的叹气道:“你不噎我就难过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允了你消掉奴籍,回头你一成亲,想出去还是想留下都随你呀。”
这话凝香爱听,不过,她还是不想这么快成亲,遂摇头道:“这话我同发子说过,他说一切随我,所以,我想等小姐生了孩子后再考虑。”
张曦秀见她如此执意,想想十六岁也确实是不大,遂,也就点头道:“你心里有成算就好,你的年纪虽还等得,到底发子大了些,我就怕到时有个差错。”
凝香听了发笑道:“差错?哼,若是有差错不是更好,我还不嫁了呢。”
这死丫头,看来发子还有的磨了,张曦秀无奈地想到。
这一下午虽是消散,可也是累人的,张曦秀同凝香说了会话,就有些累了,不由的道:“我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还没做什么就累的慌。”说着人已经靠在榻上眯上了眼。
凝香是打褚玉儿来了后才从西峡堡回来的,听了这话,不由的放开手里的活计,问道:“有多久了?”
见她问道郑重,张曦秀不由的笑道:“做什么,我不过是这些日子累的,你别担心。”
凝香可是最了解张曦秀的,见她面色还真是不好,不由的有些生气地道:“累的?早年我们在张庄的时候更累,也没见小姐面色这么不好过,不行,我得寻个大夫来。”说完,就准备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