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算是觅到知音了。张曦秀了然地笑了道:“您可别被他诓了去。”
梅师傅不在意地笑着应下了。
张曦秀不想梅师傅累着,便让他们自便了。接着领着一群人到了观花小亭子。
说是小亭子其实也不小,四周用烟罗纱遮了起来,进不了小虫子,也挡住了一些风,角落里还点着熏香。
熏香的味道闻着倒是不差,不过就是显得多余,遂张曦秀吩咐道:“熏香还是别点了,这外头春光明媚的,就是没有花香,闻着青草味也是一番情趣,你弄个熏香显得不伦不类的。”
吉草忙应下了。
碧荷听了,倒是有些抱歉地看了眼吉草,见吉草没在意,她便对张曦秀道:“点熏香是奴婢的主意,倒是累了吉草。”
张曦秀不甚在意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换了就好。”
看过了小亭子,张曦秀想到前院也不知安排的如何了,便道:“前头园子里的物什可置办妥当了?”
跑腿的事都是吉草,她忙回道:“前头是六耳和七聪领着人弄的。”
听说是他们俩弄的,张曦秀也就安心了,这俩人服侍萧炎凤多年,最是知道各家爷们的喜好,定不会出差错。遂她点点头,放心地往回走了。
一回了自家的主院,张曦秀就听的萧炎凤懒懒的声音传来,“你一大早的,上哪里去了?”
张曦秀转头往东侧的月洞门看去,见萧炎凤一身短打的,拎着把剑往自己走来。她忙迎了上去,掏出罗帕往他头上抹去,边擦还边絮叨道:“满头的汗,不知道擦干了再往回走呀。”
萧炎凤矮着身子蹲着步子,边让她擦汗边笑道:“这不是急着回来寻你嘛,你说你,这一个月,睡了多少懒觉,看着都胖了些。”说完,还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被萧炎凤一调侃,张曦秀将帕子往他身上一抛,嗔道:“说什么呢,我哪里胖了?”说完,也不理某人了,转头往屋里走去。留下萧炎凤追着她,呵呵乐了起来。
夫妻俩进了房,随着他们的小厮丫头们这才偷偷捂着嘴乐了,主子们这些日子常常如此,他们虽都习惯了,可还是觉得乐呵。
萧炎凤以往身边是没有丫头服侍的,如今成亲了,连小厮都不用了,全是张曦秀亲自帮他打理。
待服侍着萧炎凤梳洗完,张曦秀拿了件靛蓝的外袍,问道:“这件待客如何?”
这件外袍是张曦秀这个月偷偷做出来的,某人并不知道,乍一见,不觉欣喜地接过来好好的看了一遍,见上头的银丝暗纹细密流畅的宛如云朵,知道是自家媳妇亲自绣的。
遂,他嗔怪道:“我说你这一个多月这般爱睡懒觉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好好的我又不挑剔,你自己动手做什么,家里养着针线房是弄着玩的?”
张曦秀知道他这是心疼自己,也不理会,只问道:“可喜欢?我可告诉你,这件衣服的料子是我们自家产的,费了冉娘和庄娘她们不少功夫呢。”
“你没参与?”萧炎凤边摸着料子边问道。
张曦秀忙故意骄傲地点头道:“当然,没我的点子,她们也是琢磨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