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见他们能不避讳地说起曦秀,知道他们是真心将曦秀看成了自己人,便含笑接受道:“也是,回头我同张小姐说一说。”
这晚大家聚一起也不是单为了张曦秀的事,遂,大家说完了这话,都自动避讳地不再提起张曦秀,而是商议起了朝堂大事。
如此,张曦秀一下子就在落霞堡住了几日,不过,这几****也是累的没什么精神,倒也没提走的话。
她这里不回西峡堡,在西峡堡蹲守的蓝大可是急的不行,无奈只得回家将这个事告知了父母。
蓝妈妈知道夫人心急见张大小姐一面,所以,得知了情况,顾不得同老头子细细商议,便着急忙慌地去见杨丽娘了。
杨丽娘最近烦心继子的婚事累着了,强撑着理了家事,便躺在了隔间的藤榻上休息。这里与外间隔的不远,所以,蓝妈妈来时,她也听到了。
杨丽娘听的大丫头春丫拦着蓝妈妈说自己歇下了,便出声招呼了蓝妈妈进来。
听的夫人喊,蓝妈妈得意地瞥了春丫一眼,这才小心地挑着珠帘走了进去。
杨丽娘只抬眼看了她一眼,便眯眼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信已经送出去了。”蓝妈妈虽然已经将信送出去几日了,可因为没等来回信,或是言语,一直没敢说信送到了,只是将那日同张曦秀丫头小厮的对话添油加醋地说与了杨丽娘听,今儿是不得已才来回话的。
听的信已经送出去了,杨丽娘含了笑道:“可有回信?”这话听着是问话,其实语气十分的肯定。
蓝妈妈听了心头一凛,怕夫人怪自己办事不力,遂小眼珠子一转,苦着脸道:“老奴那大小子等了好些日子也没见大小姐出得门来,所以,回信还没有。”
说完,果真见夫人拉下了脸,蓝妈妈忙急着又道:“也不知大小姐过的什么日子,门房看的严不说,出来进去的竟然一个像样的人都没有,只一个奶妈妈把守着,依着老奴看,大小姐定是被恶奴把持住了。”
听的这话,杨丽娘对蓝妈妈的怨气消散了不少,有前些日子蓝妈妈诋毁芬芳和发子的话垫底,今次再听的蓝妈妈的话,杨丽娘已然信了个十成十。
遂,她不知是母性发作还是利益使然,忙皱眉急急地道:“奶妈妈,哪个奶妈妈?”
蓝妈妈也不过是听蓝大说起,并未亲历,可也不敢说自己没尽心,她忙胡诌道:“瞧着眼熟,怕是张家的旧人。”说完,她又恨声道:“哪里来的奶妈妈,当日大小姐的奶娘可是早就被辞退了。”
说完,她又想起夫人不许提这些旧事,不由的有些忐忑地觑了眼杨丽娘,见她神色不辨,也不敢多话了,只祈祷夫人别将怨气发到自己身上来。
杨丽娘此时正想着旧日张家的那些人,哪里有多余的心思花在蓝妈妈身上。
思虑了一番,杨丽娘肯定地点头道:“不该是了解内情的人,当日我身边陪嫁的人都带了回来,张家的仆人也是我们去后买的,算不得世仆,且后来那人特特给父亲来了封信,说知晓旧事的仆人全清理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