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一听小姐这话,来劲了,她确实是伤了,一被发子扶到椅子上坐着,便开口道:“想讹诈我们,呸,小姐,我这全身都疼,要看大家一道看,看谁的重。”
听的这话,梅氏往凝香处看了看,还别说,这丫头伤的不轻,发髻散乱,脸上还有淤青,瞧着嘴角还破了,再看看自家菊花,仗着身高,脸上还真没伤,不由的有些心虚。
张菊花可不心虚,她虽没被凝香打到脸,可身上是实实在在地被狠踹了几下,且,头皮也疼的很,现在她是哪哪都觉得疼。
遂,一听这话,她立马骂道:“你个死奴才,你便是瘫了又能如何?我是你主子,你敢打主子,就等着被卖吧。”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梅氏,当即她挺了挺身子,接话道:“就是,二丫头,不是伯母说你,你这家管的不咋地,丫头不像丫头,老婆子不像老婆子,合该卖了,哦,不,直接拉出去打死!”
这话众人齐齐瞪眼,凝香当即呸道:“没脸没皮的,你当你是谁,敢在我们家放肆,还打死,你这心也忒毒了些。”
张曦秀也不乐意再同这些人打交道,遂,冷冷地道:“有什么事赶紧说,若是没有,赶紧走。”
张菊花本打着求和的心,如今来了这么一遭,那是半点想法都没有了,直接啐道:“当谁稀罕呆在你这里,再说了,过几日,这里还是不是你的还说不定呢,得意什么得意。”
这话?张曦秀听了眼眸一暗,冷冷地盯了张菊花一眼道:“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不过是借住,说不定,被你们这一闹,我走人也不是不可能。”
梅氏本就对张曦秀姐弟没好感,如今两家又闹成这样,就更是撕破了脸,遂嗤笑道:“二丫头,这是不是借住,空口白牙的,你说了不算,回头自有你大伯和族老们来裁定,你呀就等着吃瓜落吧。”
瞧着梅氏得意的样子,张曦秀撇了撇嘴,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两人看来是得了消息,来打前站的。
遂,张曦秀冷笑数声道:“看来你们是得了谁的主意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告诉那主事的,让他尽管来,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脸有多大。”
张曦秀能淡定,凝香和阮妈妈心里可没底,毕竟他们只是奴才,明白那些个族老们的利害,遂有些担心地看向了自家小姐。
她们这样,倒是让梅氏和张菊花心里有了底,觉得张曦秀说什么都是在死撑着,遂越发得意了起来。
“你等着好了,不用我们回去说,过几日,该来的人自然都会来。”梅氏得意一笑,说完,便又吩咐道:“赶紧地,让人请了郎中来给你姐姐和表哥看看,这要是出了事,到时可别怪二伯母说你个不敬长辈。”
得,好大一顶帽子!
张曦秀听了也不怕,不过,这些人若是赖着不走也是个事,知道张菊花不过是挨了几下并不严重,至于梅七如何,她转头看了看自打进了屋子就没说话的周敦一。
要说周墩一今儿可真是有些懵住了,张曦秀在她眼里一直是个温温和和的娇小姐,猛地这么尖锐他还真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