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过要说在这万里沙海之中找寻一个泥人,倒也并非那么容易,共工这会儿多少是有些懊悔走得太过匆忙,忘记向女娲询问这泥人具体的位置。于是水神便在云端仔仔细细地找寻起来。
不料这一找就是足足一个月的光景,压根便是杳无音讯。共工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不过那相柳日日被共工用神杖指着,如同囚犯,这股子屈辱也让他的忍耐快要到了极限。这一天他鼓足了勇气冲共工道:
“水神大人,请恕我直言,你不如将那泥人的模样告诉我,你我便分头去找,比起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东奔西走岂不是好很多么!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逃走。假如你先见到那泥人,若是觉得不屑出手,就将它给冰封起来,然后交给我来对付。你觉得如何?”
这一下倒是正中共工下怀,他暗想:“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虽说如今的相柳在我的控制之下,但是身处这滚热的沙漠之中,那毒蛇副首处的寒冰已然有些消融的架势,若是这样久了被他脱离了束缚,趁自己不备咬上自己一口那便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共工佯装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也罢!就按照你说的办!”
说罢水神便降落云头,将泥人的模样向相柳描述了一番后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枚鳞甲交给相柳道:“倘若你诛杀了这妖物,便咬着鳞甲默念我的名字,我自会来找你!”说罢便任由相柳独自去找寻泥人的踪迹,而他自己则又一次悄悄的返回了北溟。
这一下相柳倒是不再被屈辱折磨,可是接踵而至的便是这沙漠的煎熬。虽说没多久他副首的寒冰尽数消融,再次恢复了九首之身。但他那稍显迟缓的行动终究是让他在这万里瀚海吃尽了苦头。
他先是向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逐鹿之野外,可是远远就瞧见了貔貅兄弟的灵力屏障,顿时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急忙掉转方向朝着西面而去。
相柳边走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共工,无穷的杀意在他的心中翻腾,他这会儿就是希望可以吞食几头野兽来给自己解解气。可是偏偏在这沙漠之中愣是找不到一个生灵。
他独自又找了约有半年的光景,就在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刻,这一天他无意中发觉在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跑动。由于此时烈日当头,加上多少也有些饥饿,相柳生怕这又是沙漠中的蜃影所造成的幻象。
可是又走了不多会儿,突然那东西又在眼前一晃而过,这一下对于相柳来说简直就如同发现了希望一般。无论这活物究竟是什么,自己都要竭尽全力去抓住它。想到这里,他拼尽全身的气力向着那影子晃动的地方爬去。
就这样约莫爬了十多里,猛然间就听得一个声音高声道:“哪里来的怪物,为何要追踪本座!”
相柳听得声音顿时来了精神,九个脑袋向着四面八方凝神观望,然而并没有发觉任何动静。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就听那声音又说道:“别找了,本座在你的身后!”
这相柳的身子也是巨大无比,一个副首可以将三头大象同时给吞下。而他适才光顾着凝视远方,所有的脑袋都没有去留意自己的身下。听得那个声音后,相柳的九个脑袋顿时转向了身后。
就看自己尾巴附近的沙子缓缓升起,如同一个沙丘一般。约莫有一顿饭的工夫,就看沙丘之上的黄沙尽数滚落,在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身高约有十来丈怪物。这怪物通体赤红,那模样竟与共工一般无二,甚至是他的手中也晃动着一把红色三尖叉。
“难道这便是共工所说的那个泥人么?”相柳暗暗道,“虽然这模样与共工所说的没什么差别,但是这个头与眼色却与他描述的有天壤之别。还是让我来问上一问。”
想罢就听相柳喝道:“你是何方妖物?为何要变作水神共工的模样!”
“妖物?共工!哈哈哈哈!”听得这四个字,这红色妖物仰天狂笑起来,“有趣,有趣!就凭你这九头蛇也配来质问于我么?你又是何方妖物?莫非是共工那厮的仆从不成!”
“呀呀呸!”相柳压抑在心中十多年的愤恨这会儿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大吼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妖畜!谁是那共工的仆从!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当年他亲手捏的那个泥人?其他的我一概没有兴趣知道,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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