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绽,牢房内立刻涌起一阵浓郁的血腥气。
“啊!!!”德宇惨叫着,嘴里依旧骂着:“为什么打人,你们这群狗官!”
“啪!”一鞭子紧随而至,横过撕裂的伤口,鞭痕交错,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啪!”
夏凝远只字未提,只一鞭子一鞭子的落下来,直抽的德宇没了出的气儿,只能挂在架子上,嘶嘶的往外吐气。
德育翻了翻白眼,他隐约猜到,事情可能暴露了。
“你,你想问什么?”他吊着一口气,过度的疼痛让他几乎感觉不到伤口在哪里,只觉得浑身上下晃若火烧一般。
“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还是那个黯哑的声音,此刻却带了几分冰冷,德宇闭上眼睛,忍着伤痛吸了一口气,而后张开眼睛,道:“人,在城郊一栋废宅……”
“啪!”又一鞭子落下来,男人的声音也紧随而来:“继续!”
“我……听命于埃姆雷!”
夏凝远终于眯起眼睛,冷漠的丢下鞭子,转身离去。
“主子!”无常紧随其后,他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杀了这个人,尸首吊在衙门外示众!”
丢下一句话,夏凝远疾步而去,留下无常呆立原地,主子,您若是知道了什么,好歹也告诉一声成么?
无常颓然的跟在男人身后,却没发现夏凝远难看到漆黑的脸色。
埃姆雷!
映雪说过,那个男人是亚述人,西方的一个小国,生性凶残好斗,****都在想着要如何扩张国土,而从未想过要守好江山!说白了,这群人连狼都不如!
他冷着脸翻身上马,径直往城郊奔去。
待人走了,远处茶棚里,一个异族人慢慢走出来,阳光照着他漆黑的卷发,眸子受了光,亮的就像一块茶色的琉璃。
发现了?
埃姆雷皱眉,再看向衙门,一具尸体已经挂在了衙门前,那尸体的身上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鞭痕,但是深浅却都一样,血迹干涸,印在伤口之上,隐隐透出泛白的骨头。
即便是埃姆雷,现在也忍不住胃中一片翻滚,他脸色惨白的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凶残,恭亲王夏凝远,当真凶残!
他皱起眉头,忽而觉得或许他的计划就将在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度夭折,就因为这个男人!
该死!
夏凝远一脚踹来摇摇欲坠的大门,带着侍卫急匆匆的往里走去。
偏僻的宅子,四周寂静无人,只破败的绸布在风中摇晃,摇摇欲坠。
夏凝远的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脚步愈发加快,连无常都屏住了呼吸,急匆匆的跟在男人身后,而后在夏凝远之前,踹开了满是蜘蛛网的木门。
肮脏的地面上,小小的人儿套着一身凤袍,被人捆的像个粽子在地上挣扎扭动,看似想要挣脱开捆绑的绳子,但是却挣脱不出来,一双眼睛红红的,连画的妆容都被汗水打画了,头发湿漉漉的沾在脸上,发饰掉了一地。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专注于挣扎的人猛地抬起头来,小脸惨白,但绝没有害怕和胆怯,反而带着倔强的光芒和恼怒看过来,只是再看到他的一瞬间,那双眸子微微一怔,露出几分欢喜来!
夏凝远,她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