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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卓谦之冷冷地说了一句,与此同时,左脚穿入任仲两腿之间,直抵任仲腿弯,将任仲的身子别成了扭曲的形状。
任仲本想与卓谦之心平气和的解释一番,可卓谦之眼中的明光提醒着他,此时若是不让卓谦之发泄个够,自己便无解释的机会。
光是打人,怕是难以发泄个够的。
任仲思及此处,也不再留手,他手臂发力,依着卓谦之被制伏的右手,用力向后一推,卓谦之感觉手掌一阵软麻,不由得闷哼一声向后撤手,任仲趁机扭转劣势,反身而起…
于止眼角抽搐地站在飞行法宝上,透过神念屏障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却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人,这两人手段尽出,随后竟连阴损的招式也使上了,也不知是不是打累了,最后干脆滚成一团撕扯起来。
然后,一声冷哼传来,他感觉脑内突然剧痛,不得不收起灵目,最后得见的,是任仲死死压住了那个冷面人,笑着说了句什么。
于止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何滋味,他盘腿坐好,看向银丝缚中的男人。
那人身上怪异的铠甲已然出现了龟裂,面上稍有迷茫之色,但看向自己之时,仍是那种莫名的不以为意的姿态。
“真是难看。”于止轻声说。事情变化太快,他总觉有些不真实,也罢,好歹能够将饲养母虫之人带回南宗,也不算失败。
“呵…”男人没说话,眼神却停留在紧随其后的金剑上。
“怎么?没有其他手段了?”于止有些看不惯他的表情,不由得讽刺了一句。
男人偏过头去,根本不理他。
于止咬牙,只觉自己心中着了火,年少的记忆全在任仲出现之时纷涌而来,让他有些晕眩。
遇到任仲,是他首次离开宗门之时,也是他首次受挫之时。他心中明白,若非是任仲,这世间早无于止此人,任仲给他上了一次最为生动课,让他明白,人外有人,万事不可大意。
他还记得,当他醒来之时已是深夜,他周身无力,脑内剧痛,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耳边尽是打斗嘶喊之声,让他不得不翻身而起,扣紧了自己的本命长剑。
与此同时,身上的衣物滑落下来,于止下意识的攥住不知哪来的青袍,脸黑了一半。
他终于想起自己被那人的笑意蛊惑,而后便是颈后的剧痛。他咬着牙,还未来得及诅咒,便听周围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若还想要你的贞/操和性命,就别跟个娘们一样。”
于止这才意识到,自己右手边,一黑袍人与另外三个金丹期修士战成一团,那黑袍人为了护住自己,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他满脸黑线,快速穿好衣物,拔剑而起,仿佛想将心中的憋闷全部发泄而出。
有他加入,那三人不敌,竟祭出飞行法宝转身而逃。他起身还欲追,黑袍人却幽幽地说了一句,“还想去找操?”
于止被气的半死,直欲与那黑袍人拼命,那人却懒懒地靠在洞璧上,眉头丝毫未动,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而后他幽幽地问,“打晕你的人,你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于止咬牙,只觉得自己内心的伤疤又被扯开了一次,“自然。”
“可否告诉我?”黑袍人长得极其周正,眉眼之间带着天生的正气,浓黑的眉毛舒展在脸上,可他七扭八歪靠在山洞上,倒是莫名多了些洒脱和张扬。
“凭什么?”于止心情极差,思及这两人有所关联,更是气极。
“算了,不说也罢。”黑袍人耸肩,转身便欲离开,他明明救了于止,却丝毫不提报答之事。
“等等!我告诉你!”于止心里一阵别扭,忙出声唤住这人。他用剑在地上画了,虽不是惟妙惟肖,却与任仲本人也是极其相似了。
黑袍人细细看了,毁了,才挑着眉看似正儿八经地道了一声多谢。
于止哼了一声,回了声不谢,便见那黑袍人调头便走。
“你叫什么名字?”于止叫他,黑袍人没回头,仍往前走。
于止有些急了,他抬起步子跟上黑袍人,“道友?”
黑袍人祭出法宝准备离开,于止也祭了出来,一副要跟他到底地样子。
“我告诉你,你别跟着我。”黑袍人终于转头开口,他皱起眉头,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于止。
“不许骗我。”于止急急接口。
“方勇,我叫方勇。”黑袍人慢慢吐出两个字,见于止有些发愣,又重复了一遍。而后他眼睛一转,带了些调笑的意味,“幸会道友,方知白皙如玉之意,告辞。”
于止脑子转了个弯,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腰带并未系好,方才打斗,已然全部散开。他竟然就这样敞着怀,在这人身边跑了半天!
于止顿时涨红了脸,等他整理好仪容再抬头时,那方勇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