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是一场麻烦。
任仲先是顺着王宁记忆往不惑阁而去,这不惑阁藏于宋国东部的群山之中,倒是不易寻得。任仲为求节约时间,先是以飞行法器代步,而后才徒步而行,处在东部城镇之时,便听得了武林盟会之事。
那林盟主果真好手段,龚振无故消失竟没有乱其的阵脚,反而将当时王宁安插之人抓了出来,只道是魔教奸细一掌了结,更是放出话说龚振龚老前辈被魔教之人所害,尸骨无存,他誓要为龚老前辈报仇。
任仲化作独不惑的样子回到不惑阁,面对手下之人,也不反驳自己受伤之事,倒是故意表现得一日比一日衰弱。如此一来,不惑阁中那些不安分的存在果真按捺不住,有所行动。此番倒是正中任仲下怀,凡人再是武功高强,但总归是凡人而已,任仲也不伤及他们性命,只是将他们尽数关押,只留下了四十几个心思细腻处事妥当之人。命令他们收缩势力,暂时不处理任何消息。
任仲处理完阁内之事,自然要为宋靖铺下暗线,他先是提点了几人,又在临走之前召集了全部下属到堂中议事。任仲坐在高处双眼一瞪,恶狠狠地盯住了座下之人,仿佛伴有阴风刮过,“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不过这不惑阁之事,仍是老夫做主,即便是老夫身死,也由老夫指定的新任阁主做主,谁若是存有什么异心,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座下众人忙低头道不敢,任仲满意一笑,故意一掌拍碎身下青砖,随后提气当空而走,瞬间消失了踪迹,根本不似身受重伤的样子。见龚振座下众人暗自心惊,任仲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做完此事,任仲便取了王宁的飞行法器往离魄谷而去。他使了妖族秘法,却怕遇见金丹期修士发觉自己的身份,故而根本不敢过多停留,只是到了谷内专门接领任务之地,将王宁所做之事大致刻录在了玉简之内,也好顺利交接任务。
“王师兄!一年未见,师兄竟已然达到了筑基期顶峰!”那个满脸横肉的筑基期修士与任仲极其熟络的打起招呼,恨不得贴到任仲身上。
任仲后退半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筑基期修士便马上停下了动作,面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师兄上次接的任务可是完成了?”
“自然是完成了。”任仲面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伸手把自己的宗门铭牌和玉简一并递了出去。
“师兄,这任务还得长老确认才能领取许诺的奖励,不知…师兄可否等上几天?”那个满脸横肉的修士微微抬头看了看任仲的脸色,恬着脸笑了一声,生怕任仲生气。
任仲怎会生气,他巴不得宗门长老忘了此此事,自然是一口答应,只说自己会一直待在洞府之中。拒绝了那筑基期修士给自己推荐的其他任务之后,任仲便离开了离魄谷,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将王宁之物,包括宗门令牌一并丢弃,才安心的操控飞行法器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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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来一去,只不过小半年时间,任仲却是归心似箭,他常与卓谦之用白鸰传递消息,也知卓谦之无事,但终归是没有见到卓谦之本人,无法心安。如今了结了后顾之忧,任仲自然是一刻也不愿耽搁,若不是怕其他修真者注意,他恐怕会直接操控飞行法器直奔那君临城而去。
任仲到达君临城之时,君临城已是深冬季节,他虽不惧寒,却怕穿的过于单薄而引人注意,便披了一件厚重的冬衣,又戴了顶斗笠遮挡风雪。大雪不停飘落,寒风更是刺骨,守卫之人也都懒得仔细排查,收了任仲的银两,摆了摆手便叫任仲进城。
街道上空无一人,任仲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家院前,一推门,一柄利剑便冲着他面门而来。任仲微微侧头,两只手指一挟,便将长剑控在手中,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一声惊呼,正是宋靖的声音。
“先生?”宋靖瞬间便认出了任仲,他一把丢开长剑,低着头唤道。
任仲应了一声,便被宋靖扯住了袖口,宋靖闷闷开口,“靖儿还以为…以为先生杀了不惑阁阁主,不会再回来此地了。”
任仲一愣,随即便多了几分了然,他本就知道宋靖是个聪明的,却不曾想宋靖竟猜到了不惑阁之事,还将前因后果串了起来。
任仲安抚地拍了拍宋靖的发顶,感受到宋靖经脉中已然存了少许灵气,他笑了笑,开口赞道,“不错,这段时间,你倒是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