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快过来啊!”一个年轻男人的叫喊声打破了毓灵村的清晨。
“喊什么喊,兔崽子,催命啊!”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是雄浑,这一喊,整个村子都被震得抖了几抖。
“可不是催命么!哎哟,这俩人像是半夜从山崖摔下来的,哎哟,这可怎么是好。”那青年像是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已然慌了神,一直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慌什么慌!”只听啪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拍在了皮肉之上,青年登时便噤了声,随后,王叔的声音又传来,“这俩人还活着呢,还不回去叫人,把他俩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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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灵村不大,多只阿猫阿狗尚且瞒不过旁人的眼睛,更何况村东头的王猎户捡了两个大活人回家,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一对夫妇。
这俩人从东北的断崖上摔了下来,伤的不可谓不重,村里缺医少药,王猎户也只能从山里挖些草药,凑合着给这两人治治。
谁也没报什么希望,结果不过十天之后,两人竟奇迹般的接连醒了过来,那男子并无什么大碍,只是那女子伤了腿和头部,怕是没有个几月,是不能站起来了。
村里人一合计,觉得让王铁一个粗汉子照顾这俩人总是不太合适,便将村西头一间空出的院子腾了出来。这间小院紧挨着村长家,村长媳妇是个热心肠的,也是方便照顾二人。如此一来,俩人就暂时留在了村里。
这两人自然就是任仲与卓谦之。
卓谦之提出此事之时,任仲就考虑到普通村庄若是莫名来了外人,又意图长期停留,定然会引起村民的注意,村民虽说纯朴,却也不是傻的,他与卓谦之不了解具体情形,若是在言行上稍有不慎,也就很难继续在村中居住下去。
当日任仲与九儿出现在上方村,顺利让村民接纳了他们,便是因为任仲身受重伤,九儿又是个小娃子之故。如今他们既然想在此常住,最好的方法不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村民面前,而是假借受伤博取同情,以便更容易融入村中。
“我们夫妇,还要多谢王叔的救命之恩。”任仲此时一副女子装扮,面容也用妖族秘法幻做了女子,他本就是温和沉静的性子,如此打扮,倒也让人看不出什么违和。
如今他的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状作无力的半靠在卓谦之身上向王猎户道谢。卓谦之身上有伤,不宜动用功法,只是摸出了张凡人常用的人皮面具贴好,又收敛周身气势,看起来倒像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我也是顺手为之,算不得什么。”王铁摆了摆手,将手中的野兔晃了晃,如今已然是秋季,野兔也肥硕的紧,“你俩身子都尚未好全,这野兔就叫李婶子给你们做了好好补补。任兄弟,你既是大夫,自然可以医好你家娘子,需要什么都尽可以跟我说,我隔几日要去镇上,也可以帮你们购置些草药用具。”
卓谦之微微点头,伸手从包裹里摸出两块散碎银子,塞进了王铁手中,口中道了一声多谢。王铁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便将银子收了起来,他也算不上富裕,当日救这两人也花了不少银钱,如今有这两块碎银,倒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任仲在一旁偷偷用神念观察卓谦之的表情,这王铁叫他任兄弟之时,卓谦之果然有些不自然,却还是默认了称呼。任仲心中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当日他醒来之时,便说自家夫君姓任,乃是一介游医,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找地方借住,却不想走错了路,摸上了断崖。
他已然把这村子的情况打探了个大概。村中一共四十六户人家,将他与卓谦之救回的,乃是村中唯一的猎户,王铁。
卓谦之自然知道任仲正在偷偷打量自己,故而直接将神念之力化做拇指粗细的长鞭,狠狠地抽在任仲发出的神念之上,任仲躲闪不及,脑内一片刺痛,故而倒吸了一口凉气,趁势将整个人都窝进了卓谦之的怀中。
卓谦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口中未停,仍在与王铁交代采购之事,任仲低着头咧了咧嘴,藏在被子下的手也不安分,摩挲着凑进卓谦之的腰眼,狠狠捏了一下,然后顺着腰线划过了他坚实的小腹。
卓谦之猛地一顿,肩臂发力将任仲搂了个死紧,任仲知道其意,只得装作不适的清咳一声,其则弯了弯唇角。王铁自然看不出这俩人之间的互动,不过他见任仲咳嗽不止,面露担忧之色,“我看任夫人也累了,需得休息,我便不打扰了,这野兔我也直接给李婶子送去,省得你们再多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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