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两人在窄小的矿道内互不相让,结果一般都是任仲将卓谦之放倒,然后自发的与其头对头躺在一处。
不得不说,如此一来,任仲也觉得自己的触觉听觉确实得到了不小的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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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两人练完拳法,任仲依旧躺在卓谦之头侧,此时他皱着眉头,语气担忧,“前辈,九儿沉睡如此之久,会不会除了什么问题?”
卓谦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他消耗了不少体力,口气也有些疲惫,“无妨,我只是将之前取得的木结晶交给他吸收罢了。”
任仲自然还记得当时吞食兽体内的粗大结晶,又想起之前九儿喷出的那口精纯至极的木灵气,总觉得卓谦之恢复修为所需之物有些奇怪,却是毫无头绪。他心知那木结晶不凡,若是九儿将那木结晶完全吸收,灵力或许可以完全稳定下来。究竟如何,也只好等九儿醒来才能得知。
任仲只觉得近几天自己脑内的胀痛之感倒是消失了大半,再过几日,自己便应该可以完全适应脑内的神念之力。他坐起身来,摸索着按上了卓谦之的左肩,卓谦之本疲累万分,却在任仲按上之时剧烈的震动,口中嘶的一声,随后右手便扣住了任仲的手腕。
任仲不为所动,手上施力,又将灵力汇聚在手心之中,缓缓将伤处淤血一点一点揉开,“前辈进步神速,此次倒是我下手太重了。”
卓谦之咬了咬牙,像是忍耐着左肩传来的疼痛与温热,任仲感受到了他紧绷的肌肉,一时有些走了神,“前辈之后有何打算?”
“怎么?你不想尽快炼制出筑基丹离开此地?”卓谦之左肩疼痛,对任仲如此问法隐隐有些不满。
任仲手上虽未曾停顿,却意外的沉默下来,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不舍与不安,却不能表现出来,卓谦之如今经脉复原,只要灵力足够,恢复修为之事乃是顺理成章,自然不会有筑基期瓶颈,就连金丹期的瓶颈也不会存在。而自己……
卓谦之冷哼一声,接着道,“乌兰诺将魂魄寄存于你体内,时间越长,与你神魂的关系便越是接近,若是你不能早日筑基,心魔试炼之时或许会引来更为恐怖的魔头,到时必然会极度危险。你筑基之事,不宜再拖。”
任仲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怀疑卓谦之所言,“若是成功筑基,便会被小灵界排斥,到时我们必会重回云鹤大陆……云鹤大陆之事,前辈可否与我明说?”
不知过了多久,卓谦之轻咳一声,“也罢。”他口气淡然,倒似前所未有的平静,说的是正事,却从未用过这种口气。
卓谦之声音很低,十分耐听,“你可还记得此物?”卓谦之将那得自林泽天的玉简再次摆在了任仲面前,却想起任仲已然失去了视觉,干脆又收近了储物袋中。
“这玉简背后的青面鬼头像其实暗藏销毁符文,若是强行破开,便会自燃,其中内容自然不会被人窃取,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被我用阵法控制,将其中内容看了个遍。玉简之中其实并没有写些什么隐秘之事,连传讯之人也没有署名,只说此界将要大乱,尚魂峰要封山百年,叫林泽天速速收集好招魂幡中的魂魄,然后速回宗门。”卓谦之皱着眉头,将之前之事全盘托出。
“速回宗门,封山百年么…尚魂峰竟作此决定?莫非尚魂峰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任仲沉吟一声,他心知此事隐秘至极,林泽天却被催促速速回宗门,尚魂峰内必然已经知道了什么消息。
“其中提到此界大乱之事,我之前便有猜测,那时隐隐有些不安,我身负重伤,若是大乱,保命的可能性也是极小,不若假扮林泽天,以求自保。”卓谦之不答,只是将当时的想法随口一说,倒是没有瞒着任仲。
“后来发觉那鬼老道行事诡异,有些蹊跷之处。之后我又听说兽潮被控制,但此界人族损失不小,便隐隐有了些推测。”卓谦之刚刚按住眉心,便觉得任仲换了个位置。任仲将卓谦之带入怀中,伸手按在其太阳穴上按压了起来。
俩人姿势暧昧,任仲心中隐隐有些满足之感,而卓谦之身体疲累,倒也不在乎许多,任由任仲帮自己缓解。
卓谦之只觉任仲力度适中,十分舒适,身子微微放松,靠在其胸膛之上,“自然之道在于平衡,阴阳、五行之间相互平衡,才能相互转化,互根互用,消长平衡之下,才有万物的生长,否则,势必因平衡紊乱而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