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谦之看来确实是虚弱至极,躺在任仲怀里一睡就是一天,安安稳稳没有一丝声响,若不是任仲能够感觉到他节律的心跳,怕是还会有些惊慌。
不过,任仲心知如此也是卓谦之信任自己的表现,故而干脆保持这姿势一动不动,生怕吵醒了他,直至卓谦之呼吸沉重起来。
“前辈睡的可好?”任仲双手扶着卓谦之的肩膀,让他坐起身来,一边开口问道。
“还好。”卓谦之活动了一下双手,随后将手撑在身侧,一个使力,自己慢慢站起身来,动作虽仍是有些僵硬,但比之前已然好了不少。他走了几步,看起来行动倒是无碍。
卓谦之与任仲身材相仿,虽说穿着任仲的青色长衫,倒也不显的违和,他腰背挺的笔直,比起任仲倒是多了种独特的清俊气质。他转过身,看着闭着眼坐在原地的任仲,不知是不是安慰,“若是得到些天材地宝,你的双眼还是有机会恢复如初的。”
任仲睁开眼,仍是迷迷茫茫找不到焦距,他动了动头,看向卓谦之的方向,“有神念傍身,倒也不碍事。”
卓谦之活动了下脚腕,往左边迈出一步,侧头看向任仲,“当日我用玉盒试探鬼秀儿,你是否也感知到了灵气波动?”
任仲愣了一下,他确实看到了蓝色光罩一闪,而鬼秀儿却是没有丝毫反应,不由得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卓谦之却不答话,反而又抛出个问题,“你是否一开始便已经发现我经脉之中的异常?”
任仲一阵沉默,不知这两件事有何关联,卓谦之此时发问是何用意,他以前并无刺探卓谦之隐秘之意,如今却是忍不住想要了解,脑内自然也多了不少猜测。
如今卓谦之修为尽失,又主动问及此处,任仲怕他心中不快,内心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卓谦之也不着急,缓缓在洞内走来走去,像是等任仲回答。任仲沉默许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错,自我第一次遇见前辈之时,便觉前辈经脉异常纤细,并不像是修道之人,倒是如同凡人一般。”他顿了顿,眉头一皱道,“不过我从未有过窥探前辈隐秘之心。”
卓谦之不置可否,摆了摆手道,“无需紧张,我并无旁的意思。”说罢,他抬腿走向任仲,向他伸出右手,“我自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叫鬼二去接应于你。”
任仲眼睛一亮,摸索着伸出手搭上卓谦之的右手。卓谦之却并未用神念向任仲身体内探查,而是一个发力,试图将他拉起。任仲一愣,只好顺着力气便站了起来,与卓谦之面对面站好。
他总觉得卓谦之有些不妥,却说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对,他搭着卓谦之的右手,勉强用神念一探,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直进入了卓谦之的经脉之中。任仲神念还未完全恢复,他只坚持了一个呼吸便不得不收回神念,他手上一个用力,掐住卓谦之的手掌,问道,“前辈,你的神念之力可是受了损伤?”
卓谦之倒也不隐瞒,“不错,与附魂一战我的神念受损不轻,如今也算是真真成了凡人。”虽是如此说,他面上倒是没有丝毫失落,倒像是此事并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任仲面上一沉,也知卓谦之不愿提及,却仍是继续道,“前辈经脉如此,怕是很难继续修炼,不如修习练体之术,或许可以改善经脉的现状。”
卓谦之却并不动心似的,他摆了摆手,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不必,我自有打算。”
任仲也知那拳法没有后续,可以说是后继无力,若是找不到后续的功法,一过筑基期自然会变为鸡肋,故而也不继续提及此事,心知卓谦之必然有自己的打算。
卓谦之见他沉默,自顾自的坐回巨树旁边,倚靠在树干之上,看向任仲,“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的双目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转移话题自然是没有用的。”
任仲摊了摊手,他看不清卓谦之的表情,却也知道卓谦之想将前因后果告知自己,倒是比自己还要在意。他故作轻松,语气轻快道,“那就劳烦前辈告知了。”
卓谦之闭着眼,手指指肚摩擦过身后的巨树,周围寂静无声,枝头的树叶轻微的抖动了一下,随后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的绿臂十分不凡,而这不凡之处,并非其可以缓慢吸取别人体内的木灵力,也不是可以催生灵物,而是,在你的双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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